“田老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心里有叛逃的念头,枉我这么多年,养你在城中。”虽然这不是城主第一次听到这番话,但还是气个够呛。
田老七磕头如鸡叨米:“城主息怒,城主息怒,小人知道错了。”
城主稳定了情绪,道:“你往下说,你们接下来都做了什么?”
田老七道:“大约2个多月前,他突然交给我个瓶子,要我给带到边境,偷偷卖了。这事,咱城里有人曾经干过。可是,他就交给我一个瓶子,即使做的再好,能值几个钱。他却说,他自有深意,并且让我千万别对外声张,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他还告诉我,这个瓶子混在其他瓶子里就行,然后一起卖出去,钱也别单独拿出来,不要了。我就更不明白了。不过,私带一个瓶子出去,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就一口答应了。从那时,一直到上次出货,我一共给他带出去四只瓷瓶。”
“这些瓷瓶,都卖出去了吗?”城主问。
田老七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运送,边境售卖,都归邬声远管事负责。最后一批出货前,他偷偷把我叫过来,说要跟我联合,扮倒冯管事。我开始以为他开玩笑呢,但是他一脸严肃,跟我说,不把冯管事弄倒,我们都出不了城。”
“你们是如何密谋的?”城主问。
“是这样。他让我这批货送完后,必须在正月初二前赶回来。然后,回来就在家猫着,哪也不去。如果被叫到您这,就说我跟冯管事报告了,瓷器上题字被人改了等等。并且,还给我一套词,让我背下来,就是改过的那几句诗。一旦要是有人问起,得必须说出来。”
城主问道:“就是这样吗?我问你,究竟有没有瓷器上的题字,被篡改一事?”
田老七道:“哪有啊。韩管事跟我说了,冯管事负责作坊生产和运输,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并且还说,冯管事一倒,那作坊大管事,非他莫属,并且运输队也争取拿过来。到那时,他掌握着实权,就更好操作,带我出城了。”
城主问:“可是,压根也不存在被篡改题字的瓷瓶啊,你们如何打倒冯管事。”
田老七:“哎呀城主,您听我慢慢道来!”
田老七跪在地上,对城主道:“韩君庭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他先去您那告状,然后您肯定会查。自然,您什么都查不出来。然后,再由我拿出事先他准备好的几只瓶子给您。这几只瓶子,都是按照他的指示,改好了题词的。到时候,他就让我说,剩下的瓶子都被冯志销毁了,我偷偷保留下这几只。”
君庭暗道不妙,好歹毒的计策,将一切都料到了。如果,田老七真拿出了瓶子,自己是百口莫辩。
果然,城主问:“瓶子在何处?”
田老七道:“我进城时,就被搜走了。”
城主道:“来啊,将瓶子抬上来。”
下面有伺候的人,答应了一声,不多时抬进来一个箱子。城主命人打开,见里面有四个瓶子。她分别都仔细看过,冷笑一声道:“韩君庭,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几个瓶子,的确是被改了题词的。”
君庭虽然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但此刻脑子反而冷静了下来,道:“城主,这又说明什么?难道,就不可能是冯志命人做的吗。”
城主道:“你当我这个城主是白当的。我虽然不会做,但见了这么多年的瓶子,还看不出,这是张徐的手艺?”
君庭大惊失色,这瓶子竟然是张徐做的?一般技艺高超者,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而张徐的风格,是每幅图的线条都十分柔和,有种中国山水画的意境。他相信,城主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