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持续了足有5分钟,才消失。当夜,许云燕也不敢睡了,就缩在君庭怀里。天亮了,她这才沉沉睡去。
不过,白天时,还没什么异常,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君庭夫妻以为没事了,可到夜里,大地又剧烈地晃荡了一会,墙上灰尘掉落了不少。这回,持续了能有10分钟。
君庭和许云燕很想打听打听,究竟艾尔肯城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两天一个人也没有来的,许云燕去大门边呼叫了半天,也没有人过来搭话。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呢?
好在,这个谜团,很快就解开了。第三天晚上掌灯时,城主来了。
君庭和许云燕十分意外,城主之前来过两次,但都是白天,从来没晚上来过。她肯定不是来随便串门,一定有事。
城主开门见山:“这两天夜里,你们感觉到城里的异常了吗?”
君庭点点头:“回干娘,感受到了。”
城主皱着眉头,表情凝重,半响没言语。许云燕可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城主愁成这个样子。
“干娘,究竟怎么了,您会如此忧愁?”她问道。
城主道:“你们不知道,衍悔地宫啊,出事了。”
衍悔地宫?君庭问道:“干娘,那里能出什么事呢?”
城主道:“这两天夜里,大地乱颤,全城房屋被震塌了不少。我派人检查时,发现衍悔地宫的小庙也被震倒了,从地洞口不断往出冒黑气。仅仅两天,这黑气就伤了附近30多户人家。现在,这30多户人都病倒了,浑身无力,口吐白沫,但还有气儿,没死。”
君庭大惊失色:“会有这种事。干娘,您给他们看过大夫没?”
“胡先生看过了,也检查不出什么病症来。唉,看来,霍光所说的五年之期,到了,艾尔肯城,是难逃劫数了。”
君庭这才想起,当年他探地宫后,城主曾告诉他,艾尔肯城有劫数。算起来,今年正是第五年,到日子了。这些,都是前任管事霍光说的。记得当时自己还劝城主没什么呢,可谁曾想,果然应验了。
“干娘,您打算怎么做?”
城主道:“我就是没办法,才来求你了。君庭,你是乾门传人,精通这些,所以想请你再次探地宫。君庭啊,你可别拒绝干娘啊,全城人的安危,就在你头上了。”
还没等君庭说话,许云燕却开口道:“干娘,这个,我们不能答应。”
城主就是一皱眉,盯着许云燕看了半响,才道:“怎么,许云燕,你不赏我这个面子?”这回,称呼都变了。
许云燕知道,城主是真生气了,急忙道:“干娘啊,我跟您,也没什么隐瞒的。衍悔地宫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里面肯定凶险异常。君庭哥是个盲人,有诸多不便。干娘,他对艾尔肯城来说,是普通一员,但对于我来说,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全部。我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任何都不可以。”她说到这,眼泪掉了下来。
城主点点头,长叹一声:“闺女啊,你说的对,是干娘自私了。唉,我走了。艾尔肯城是我的城,还得我自己扛。”
城主说到这,站起身来,就要出门。君庭这时突然道:“干娘,您等等,我应下了。”
城主都迈出两步了,一听君庭说这话,又转过神来,摇了摇头:“算了,此事你们就当不知道吧。”
“干娘,全城那么大的响动,我们岂能不知啊。再说,‘覆巢之下,焉有全卵’,艾尔肯城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们夫妻也好不了。所以,我不能退缩。”
许云燕道:“君庭哥,你不能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