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一琢磨,城主的日子过得竟如此奢靡。再想想自己,天天吃肉都保障不了,都有些气愤。孙姐又道:“你们知道,城主为什么40多岁的人了,长得跟20多的小姑娘似的,那么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吗?”
大家都愣住了,孙姐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有的人还真琢磨了,是啊,城主那模样、身段,简直跟天女下凡似的。
“我跟你们说了吧,城主常年喝珍珠粉呢,我就专门负责给城主做这个。那珍珠,每一个都有龙眼大小,晶莹剔透。磨成粉后,我就混在药粥中一起煮,然后给城主喝。你们知道吗,城主盘剥来的钱,都花在这个上面了。”
冯志道:“听听,听听,各位啊,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城主又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年,没有咱们拼死拼活地干活,她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吗?转回头,她只顾自己享受,不顾咱们,大家说,应该吗?”
“不应该,不应该。”还真有人跟着起哄大喊。
君庭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听在耳中。他不禁摇头,冯志的心机够深,他懂得如何能让大家同仇敌忾,将城主摆在一个千夫所指的位置。其实,计策并不高明,但凡上去控诉的人,都是冯志安排好的。可就是这些人说的内容,能激起大家的同情,起到效果。
这时,冯志又道:“诸位,安静,安静下。艾尔肯城,虽然是城主一手创建,但能有今天的规模,都是大家的努力。凭什么城主独享成果,咱们其他人却一味奉献呢,这样不公平,绝对不公平。”
冯志这头带着人议论纷纷,城主就被绑在不远处的柱子上。她面色依旧平静,看不出恼怒,听旁人的说辞,甚至有时嘴角还上翘,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冯志看在眼里,心中有气,来到城主面前,道:“我说城主啊,大家控诉你的这些,你可知罪吗?”
城主看了看冯志,道:“知道我现在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你肯定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羞愧难当了。”
城主突然哈哈大笑,道:“我只恨自己当初相信了你,而没相信他,才有今日之祸。至于他是谁,你应该清楚。”
冯志身子微微一震,道:“城主,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谁非,一眼就明了。你若现在认罪,还可以轻一些处罚于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城主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了这八个字。
冯志转过身来,对底下人道:“大家看到没,冥顽不灵。还有没有人上来了?”
话音未落,从人群中走上来两人,一名中年妇女,另一名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这二人是哭着上来的,顿时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弟妹,大侄女,你们来了。”冯志率先上去打招呼。中年妇女点点头,止住了眼泪,道:“冯大哥,今天这场合,我怎么也要来,为金发讨回公道啊。”
中年妇女清了清嗓子,对下面人都道:“各位,我叫杨丽华,旁边是我的闺女洪晓莲。提起我,大家不认识,提起亡夫,有的人可能会熟悉。他叫洪金发,是之前运输队的小头目。”
别说,还真有知道洪金发的。几年前,他与作坊的工头周亮密谋反叛艾尔肯城,被城主处死了。
杨丽华道:“各位,我丈夫,是死在城主的刀下。他该不该死呢,应该!因为,他的确做出了对不起城主的事。所以,我不记恨城主。但是,我想今天来,跟她掰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