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本来面目,也就50左右,白净面皮,五官端正,带着三分儒雅,三分洒脱。与此同时,他将腰也直了起来,再一看,身材也并不矮小了,与君庭差不多,中等身材。不过,瘦还是那么瘦。
眼前的一幕,除了君庭看不到,城主早就知晓外,其他人都是惊诧不已。原来,于老爷子原名叫于飞白,原来,他并不老啊。
任晓?看了看于飞白,道:“飞白兄,20多年了,你辛苦了。”
于飞白摇了摇头:“你安然无恙,我就心安了。”
任晓?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有许多疑问。今天,我就一并告诉你们吧。其实,这些话也压在我心底20多年了。”
任晓?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道:“我老家是蜀中的,我父亲是当地的名士,精通文墨,很有声望。我是家中独女,自幼受父母宠爱,也学得琴棋书画。一晃,我20岁了,尚待字闺中。父母着急了,四处托媒,给我寻婆家。可是,虽然媒人来了不少,介绍了许多人,我却一个都没看上。想来,那时的我,心高气傲,有些自以为是了。”
于飞白接过话道:“想当年,任家大小姐的绝代风华,方圆百里都是出名的。大家都说,天上的嫦娥长什么样,谁都不知道。但总得像任大小姐一般,才不辱没了神仙之名。”
众人知道,于飞白所言非虚。别看城主如今40多了,但身段。模样,仍是万中无一。可以想象,她年轻时,得有着怎么惊心动魄的美。
城主道:“也是宿命。我23岁那年,遇到了命里的克星。他叫段天,外乡人,逃难来到了我老家。那一日我出去喝茶,与他偶遇。他过来搭讪,几句话,就让我对他产生了兴趣。他长得十分英俊,谈吐不俗,彬彬有礼。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动。那一天,我们聊了很久、很久,并相约下一次见面。”
“就这样,我们见过几次后,就私定了终身。我让他去我家提亲,他十分犹豫,说他外乡人,来到此地,也没个正经营生,怕我爹会嫌弃。我也是被冲昏了头脑,拿出私房钱,让他去盘下个茶楼,有个买卖,然后再去提亲。我们家那地方,人人好茶,所以茶楼很多,这也算是个正经生意。一个月后,他的茶楼开张了。他带着八大件礼物,去我家提亲了。我父亲,当时一口拒绝。他老人家跟我说,这人是外乡人,身份来历不明。此外,父亲略通相术,说段天这人虽长得俊美,但面带阴骘,绝非好人。唉,我悔不该不听父亲之言啊,一门心思要嫁给他,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最后,父亲妥协了,提出要求,得招个上门女婿。我很为难,但没想到,段天一口同意,还说自己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只要能跟我在一起,怎么样都行。就这样,我们两个成亲了。”
城主说到这,又喝了一杯酒,目光也变得柔和了:“刚成亲时,他对我很好,每天除了忙生意,就陪我弹琴、下棋。我曾经认为,这是上天赐给我的一段好姻缘。我这辈子能嫁给他,心愿足矣。唉,可谁知,造孽啊。”
“渐渐地,他的本性暴露出来了。他根本没有经商的才能,茶楼的生意,没有赚钱的时候。同时,他还赌博,经常出入各个赌局,无论输赢回来都是喝大酒。我劝他,他也就是哼哈答应。我实在受不了了,打算将这事告诉我爹,让老丈人出面劝劝女婿。可是,还没等我告诉呢,我爹竟然染暴病,死了。我娘心里悲痛,也就隔了一天,也跟我爹去了。料理了我父母的丧事,我心中悲痛。段天非但不在我身边安慰,反而赌的更凶了。这回,父亲一死,家中的钱都由他掌管了,他赌的也大了。非但如此,他还经常夜不归宿。我一打听,原来他在外面寻花问柳。我整日里以泪洗面,感叹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这么个人。也就过了一年,家里的钱被他赌光了。于是,他就开始卖房子。最后,就剩下一间小房,供我们居住,三餐不济。没想到,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终于知道了他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