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义对徒弟有信心,一是柳坤的能耐高,二是他的经验丰富,想当年跟伊勒德一伙斗都不在话下,更别说区区的钱世亮了。
吃罢了午饭,君庭对周长白道:“周大哥,我们走了,你们一家三口也出去避一避。等事成后,咱们再碰头。”
周长白道:“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让孟丽跟孩子回娘家。”他琢磨,人家这是为了谁啊,自己怎么能退后呢?
君庭琢磨了下,道:“也好。不过,您不用露头,就给我们带带路就行。”
周长白让孟丽抓紧收拾,然后将这娘俩送回了娘家,他再返了回来。这么一折腾,就天黑了。几个人动身,到了杨树乡里,然后折道往县里走。至于家里库房锁着那几位,就让他们呆着吧,一天两天饿不死。
他们一边走着,刘子义一边观察地形。最后,他找了一条小河边,停住了脚步:“就这吧。”
君庭想了想,就问:“子义叔,是不是过了小河,两旁都是树林啊。”
“不错,你怎么知道?”
“想当年,我和卫泽大哥就是在这儿被钱世亮给截住的,卫泽大哥为了救我,掉进深沟,生死不知。”
刘子义咬着牙关道:“好,就这了,咱们血债血偿。”
他们渡过小河,躲在了树林边。这儿还真是个埋伏的好地方,不易被发觉。刘子义道:“你们歇着吧,我盯着。”
按照估计,钱世亮即使来,也得是第二天了。所以,这阵没什么事。君庭、陈元化、周长白都是席地而坐,合衣而眠。
可是,刚到半夜,就见远处传来两道灯光。刘子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拢目光观瞧。
远远的,来了一辆汽车,两道灯光就是车灯。夜深人静,汽车的轰鸣声也传了过来,君庭他们也醒了。
刘子义道:“能是钱世亮吗?他怎么能这个时候就来呢。”
君庭道:“咱不能放过。子义叔,把车拦下。如果是的话,柳坤能在车上。周大哥,你躲在路边,别出来了。”
刘子义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一 纵身就跳到路中间。此时,汽车也开过来了,是一辆吉普车。
“站住,走不了了,劫道。”刘子义这一嗓子,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再看那辆汽车,“嘎”的一声,停在了他身前10米处。
司机是个中年人,从车窗伸出脖子,往外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他跳下车来,手里拎着一把砍刀,大喝道:“你他妈是哪条道上的,谁都敢劫。看好了,这是谁的车。”
刘子义哈哈大笑:“我劫的就是你。车上人,都下来。”说着,他就走了上去。
车上又下来了四个人,刘子义眼睛好使,一看,柳坤和王力都在内,心里有底了。
这辆车上,还真是钱世亮。原来,王力带着柳坤开车回到了县城,见到了钱世亮,对他说,周长白被他们打得口吐鲜血,认怂了。孟丽说了,想见一见钱少爷,当面求情。
钱世亮这小子一听这消息,心花怒放,成了,目的达到。一直以来,孟丽就是他的心结。这回,目的达到,怎么不叫他得意忘形。所以,他一刻都不等,当即叫车,带着王力和贴身保镖沈虎,直奔杨树乡。
至于柳坤,王力就说是他的哥们,会功夫,想追随钱少爷。此时的钱世亮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自然没空详细打听,就让柳坤也跟着。
就这样,他们一车五人,吃罢了晚饭从县城出发,半夜时分走到这里,遇到了刘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