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元松一听,咂摸咂摸滋味,道:“你说的,是那么回事。不过,这也没什么。对了,你要是能算出我的家庭状况,我就服你了。”
君庭道:“家庭?哦,我知道了。老哥,如果我没说错,您是中年丧妻吧,有一子一女。”
这句话一说出口,曲元松站起来了,用手指着君庭:“你,你怎么知道。”
君庭笑道:“这都是命里带着的。只不过,有些人虽然命中有,但受个人德行、福报的影响,会有所亏欠。您是个好人,自然不受影响了。”
“哎呦,老弟啊,你可真是个活神仙啊。说的都对,都对。我啊,出生于地主家庭,从小的确过了几天好日子。不过,土改后,我家的田地就被分了,我又没有一技之长,日子越来越差。后来,我到药厂上班,才算稳定下来。我媳妇命薄,不到40就得病没了,扔下一儿一女。我苦着,累着,把他们都供出来,上了大学。现在,姑娘当老师,儿子自己做生意,都过得不错。你啊,说的都对,都对啊。”
君庭道:“老哥,您啊,现在就是享福呢。没事多出来溜达溜达,身子骨硬实的,就是给儿女积福啊。”
“可不是在咋地,兄弟,你这话说的太对了。我啊······”曲元松跟君庭还对上脾气了,聊了个不亦乐乎。
旁边站的一个老头,一捅曲元松的胳膊:“喂,老曲,人家先生说一个送一卦,你算完了,也得让让我们啊。”
其他人也道:“就是,你起来,别占地方。”
李二在旁边撇着嘴,心说刚刚让你们来,说什么也不来,还跟我动手。现在怎么样,不让算卦都不乐意。看来,韩先生真是活神仙,我就跟他了,肯定错不了。
曲元松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对君庭道:“先生,你先给他们算,一会咱们再聊啊。”
站的这老头见曲元松站起来了,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道:“先生,我叫刘喜民,生于1935年七月二十的卯时。您给我算算,我这辈子有没有抱孙子的命。”
君庭急忙道:“原来是刘老哥。不过,你若算孙子,得拿来你儿子的生辰八字。”
刘喜民道:“我儿子,行,我告诉你。”
君庭掐着手指,算了一阵,道:“刘老哥,如果我没说错,你儿子有两个闺女了吧。”
刘喜民一拍大腿:“可不是嘛,两个丫头片子了,一个男的都没有。唉,我们刘家,三代单传了,不能断了血脉啊。”
君庭想了想,道:“刘老哥,你儿子命里有子啊,可为什么是两个闺女呢,这事我也弄不明白。最好,你让你儿子能来一趟,我当面和他聊几句,就知道了。”
“好,先生,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叫他。这小子,正好今天休班。”刘喜民说完,小跑着回去了。
又坐过来一个老头,自称叫陈辉,说自己从去年开始,时常头疼,总做梦,是不是犯啥说道。君庭给他批了八字,又用心眼踏查一番,道:“陈老哥,你去年是不是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说墓地啊,祠堂啊。”
陈辉道:“是啊,去年我曾去过一趟齐市,给我家祖坟烧纸了。”
君庭道:“这就对了,你是惊扰了孤魂野鬼,被阴寒之气侵入大脑了,这个事,好解决,不过······”
陈辉问:“不过什么?”
陈二这回脑子转得够快,抢着道:“我们先生算命都免费了,给你们消灾避难,不得拿点啊。”
陈辉这才醒悟:“这个应该的,先生,多少钱?”
君庭道:“您啊,就给5块钱就行。我给您写三道符,一道今晚在床头烧,一道放在枕头下,三天后在门口烧。最后一道,一直揣在兜里,七天后扔河里就行,我包您头疼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