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说到这,眼泪流了下来。君庭和杨三红也心里不好受,风大川是个好人啊。他明知伊勒德倒行逆施,做下不少坏事,但感念其恩德,还是对其忠心耿耿,为其养大孩子。难得的是,他明明有一身可以横行当世的功夫,却甘于出苦力赚钱生活,太不容易了。
吉达接着道:“我按照师傅临终前的吩咐,把名字改了。我娘叫张文秀,我随她的姓,叫张达。本以为在小镇上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谁知去年夏天,我大哥回来了,找到了我。大哥脸上不知怎么弄了一道疤,所以他总是带着一块黑纱,白天时从不出头露面。大哥告诉我,他被他的师父带到了西边,苦练功夫多年,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我还纳闷呢,报什么仇。大哥告诉我,阿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一个叫韩君庭的人陷害死了。大娘、二娘、三娘,也都是为韩君庭所害。我当时很纳闷,就问大哥,为什么这么事,师父和我娘都没告诉我。大哥说了,韩君庭十分厉害,他们不说,是怕我冒然去寻仇,搭上性命,这理由也说的通。大哥说,父仇不共戴天,我们是草原英雄伊勒德的儿子,如果不能手刃仇人,如何配生于天地之间。就这样,我和大哥开始谋划复仇。可是,天地之大,到哪里去找韩君庭呢?大哥说,他师父就知道韩君庭在东北。大哥很有钱,招募了不少人,在东北开始找韩君庭。一晃找了大半年,音讯皆无。后来,大哥说了,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他就在东三省做下四件案子,要引出韩君庭。没想到,还真有效果。杨总经理,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了。”
杨三红一边听着,一边皱眉。问题的关键,出在那钦的师父身上。这个人究竟是谁,跟君庭有什么仇啊。
这时,君庭道:“吉达,你小时候,我还看过你。那时你才三四岁,不记得了。你不像你爹,却像你母亲张文秀。我跟你爹的恩怨,说不清,道不明。我说过,你们找我寻仇,也算是找对人了。但是,你们千万要放了杨三红。”
吉达道:“这个自然。杨总经理虽是女子,但为人慷慨豪迈,让人敬重不已。可惜,唉,我找你报仇雪恨,日后与她的仇,也结下了。”言毕,唏嘘不已。
杨三红道:“吉达,你知道我们跟你爹伊勒德,究竟是怎么结仇的吗?还有,你爹为什么死,你都清楚吗?孩子,我说给你听,然后你再琢磨琢磨,这个仇应不应该报。想当年啊······”
杨三红刚说到这,那钦闯了进来,道:“二弟,你跟他们??率裁础M饷娑际帐昂昧耍?勖谴雍笊阶摺T偻硪换幔???サ牡秤鹄戳耍?吐榉沉恕!
吉达站了起来,道:“大哥,咱们得放杨三红下山了。”
那钦阴沉着脸,道:“她知道了咱们的计划,还能让她走嘛。”
君庭闻听此言,急忙道:“那钦,你言而无信。”
“韩君庭,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哼!”
“你······”君庭气得一时语塞。
吉达这时道:“大哥,咱们的仇人是韩君庭,并不是杨总经理。眼下,韩君庭已经被擒,咱们就应该放人。”
“二弟,你好糊涂。放了杨三红,她回去后必定召集人手,沿途救韩君庭。咱们是要把韩君庭带到阿爹的坟前祭灵,路途不近,这不给自己找麻烦吗?”
“可是大哥,咱们不放她,莫非还带着她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