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跳下了车,见饭馆门口放上两张大桌子,手下人正吃肉喝酒。那钦盯着他,道:“二弟,记住韩君庭是谁,别善良过头了。”
吉达道:“他活不了几天了,咱也别亏了他。古代菜市口砍头,还给一碗断头酒呢。”
那钦哼了一声,没言语,端起一碗汤来,小口小口地喝着。
这帮人酒足饭饱后,又买了不少干粮、咸菜、熟食、白酒等,继续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他们转出了一个山坳,进入了草原境界。
那钦看着一望无际的原野,对吉达道:“咱们再有三天,就到阿拉塔里了。不过,这三天,也将是万分凶险。所以,我有一个提议。”
“历来不都是你拿主意吗,不必跟我说了,你直接做主就行。”
“不,二弟,此事必须有你参与,方能成功。”
吉达一愣,不知道那钦要说的是什么。
吉达一头雾水,不知那钦究竟什么意思。那钦道:“咱们虽然暂时安全,但杨三红等人,肯定会尽快赶来,营救韩君庭。所以,为了安全,咱们得想个法子。我这样想,咱们找个人,让他穿上韩君庭的衣服,沿途留下线索,引得杨三红等人来救。然后,再暗中押着韩君庭,偷偷赶赴阿拉塔里。”
“哦,大哥,你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聪明,到底是跟四娘读过书的人。没错,我就是想让他们扑个空。不过,咱哥俩就得分兵行动了。你,带着假冒的韩君庭,去引开追兵。而我,则暗中带着真韩君庭,去父亲的坟前。”
吉达一听,眼睛一瞪:“大哥,你好计谋啊。我带着假韩君庭,那岂不是把所有的刀剑,都招呼在身上了吗。到时候,我被他们宰了,你却平平安安。哼,你就这么卖你的亲弟弟。”
“哎,二弟,你们乃是亲弟兄,我怎么会害你。放心,我把人手都给你留下,我就带韩君庭和一名弟兄。另外,我再把咱的杀手锏,都给你。”说着,那钦从一个包裹内,掏出两把手枪,和几盒子弹。
吉达一下子愣了,没接枪和子弹。那钦道:“你有了这些东西,再凭着一身本领,自保当可无虞。五日后,咱们在阿爹坟前聚齐。到时候,咱们把韩君庭开膛摘心,以祭阿爹的亡灵。”
“大哥,我不明白,这事派个得力的兄弟去做,不就行了,咱们一起押着韩君庭,岂不是更好。”
“二弟啊,咱们兄弟如果谁都不露面,杨三红等人如何能信?如此重要的事,没个托底儿的人,又怎么能放心。哦,你可能会说,为什么不是我去当这个靶子,你去押解韩君庭。二弟啊,这么久了,咱们兄弟一直不都是你在明,我在暗。你抛头露面,这才可信。”
吉达琢磨了会,那钦说的在理。他点点头,道:“好吧,不过大哥,你可一定要等我啊,不能先把韩君庭祭灵了。”
那钦笑道:“那是自然,你我都是阿爹的儿子,祭灵这么大的事,自然都得在场,不然,阿爹泉下有知,会怪罪的。”
吉达道:“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这一夜,他们找了个僻静的树林,好好睡了一觉,休整了一番。第二天一早,那钦让人跟君庭换了衣服后,带着君庭和那个小黑胡,开着吉普车,向西走了。吉达知道,那钦这是绕路走,神不知鬼不觉。本来,去阿拉塔里得向北,那钦故意绕道,得多走出两天的路程来。
吉达则带着剩下的人,开着那辆大卡车,大摇大摆,向阿拉塔里行进。吉达这人脑子够灵,他知道,直接回阿拉塔里,就失去了诱饵的作用。所以,他带着人,一会向东,一会向西,走个几十里路,逢集镇就休息会,大吃二喝,随意喧哗。那个假扮君庭的人,带着墨镜,总是在人前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