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了?”叶乔追问。
张强道:“叶凡也不跟我们说话,谁知道他要去哪。那时候天还没亮,四周黑了咕咚的,也不辨方向。反正我们走了一会,那个叫杨安海的就说走不动了,坐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叶凡急的脑袋都冒汗了,手都扬起来要打他,可终究没下去手。杨安海又说要上厕所,叶凡无奈,只能把他的绑绳解开,让他去方便。可是,这小子上厕所是假,想逃跑是真,趁黑钻入树林,跑了。叶乔把我们的绑绳解开,让我们自己走吧,就去追他。我们四个人见有机会逃命了,四散奔跑。后来我们迷路了,还走散了。我和李顺水是一路,在山里转悠了两天,水米没打牙啊。今天半夜,我们远远地见到有火光,就奔这来了,被您抓住了,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叶凡是追杨安海了。叶乔道:“杨安海不会功夫,叶凡去追他,应该不难。大家放心了,没事了。”
穆娜见还有剩下的半只烤兔子,递给了张强和李顺水。这二人可真饿了,抢着就啃上了。被他们二人这么一闹腾,大家都不困了。此时,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叶乔道:“大家再休息一会,等天亮了,咱们就出发。”
杨三红休息了一夜,精神好了许多。天亮后,他们简单收拾一下,在老人的带领下,继续往山外走。
这回行进的速度快多了,没到中午,已经远远望到了山口。他们下山的这条路线,十分偏僻,并非游人所走的道路。
正走着,突然,叶乔站住了脚步。大家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穆娜就问:“怎么了?”
叶乔一指前方道:“你们看,那棵树下,是不是坐着一个人。”
众人仔细观瞧,果然,前方树下真有个人,但因为距离较远,认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众人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离着还有50步,叶乔一眼看清了这人的相貌,当时一惊,居然是他!
这人个子很高,身材瘦削,一身黑衣。他靠在树上,头向一侧歪着,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半边身子都是鲜血。要不是胸膛微微有起伏,与死人无异。叶乔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那钦。
“大哥,你怎么了?”走在后面的吉达也看到了,一纵身就跳了过去,蹲下去扶住那钦的肩膀。那钦听到耳畔有人呼喊,艰难地睁开眼睛,一见是吉达,缓缓地抬起左手,要抓他的手。
那钦居然重伤倒在山口,不但是吉达,其他人也都觉得意外。吉达见大哥伤太重了,奄奄一息,急的满头都是汗,回头对叶乔道:“叶大叔,您想办法,救救我大哥吧。”
叶乔也蹲了下来,扶着那钦的身子粗略检查一遍,道:“他是后心被利器所伤,血流得太多了。”说完,叶乔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卷成条,勒住那钦的伤口,系紧。其实,叶乔心里清楚,那钦的血流的太多了,现在已经没有救援的必要了。
也许是看到了兄弟,那钦神志恢复了一些,嘴唇煽动,想要说话,但只发出“呜呜”的嘶哑声。吉达大喊:“水,谁有水?”
董建军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壶,拧开塞子,递给了吉达。吉达小心翼翼地把水壶送到那钦嘴边。
那钦也就喝了两口,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停。说也奇怪,咳完之后,那钦的脸上有了些血色,能说话了,虽说是断断续续的,声音微弱,但好歹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