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双腿都断了,在地上往前蹭,要给君庭灌药。法宽闪身拦住,口中不住地哀求:“师父,放过韩君庭吧,放过韩君庭吧。”
太清心中厌恶,肩膀一抖,一股异香飘出。法宽久在太清门下,知道师父的手段,急忙往旁边一闪,但还是吸入一些,身子一麻,就栽倒在地。
“等我收拾了韩君庭,再来跟你算账。”太清啐了一口,接着向君庭身边蹭。
君庭叹了口气:“法宽师父,我谢谢了。韩君庭命该如此,你也不必费心了。太清,来吧,我到阎王殿上,再去告你的状。”
太清狞笑道:“好啊,贫道等着就是。”
说话间,太清已经到了君庭身旁。此时的君庭浑身半点力气没有,只能任其宰割。太清药瓶缓缓地向君庭嘴边凑:“这是我平生炼出最毒的药,你喝了后,一时三刻就会丧命。韩君庭,我也算对得起你了,给你一个全尸。”
眼看着,药瓶已经快到君庭嘴边,突然,倒在地上的法宽扑了过来,伸手就把药瓶攥住:“师父,你不能这样。”
太清一愣,转瞬间就明白了,法宽吸入的迷药不多,还有些力量。他就开始跟法宽抢药瓶:“你松手,你个逆徒。”
二人撕扯来撕扯去,药瓶撒了。太清受伤极重,手上没劲。法宽中了迷药,四肢发麻,手脚也不利落。药瓶正悬在君庭头上,里面的药水就滴进了君庭双眼内。
“啊——”君庭惨叫一声,瞬间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剧痛袭来。眼睛是人身体中最脆弱的地方,此刻被毒药侵入,简直是痛彻心扉。说也奇怪,这一疼,君庭的四肢竟能动弹了。他向旁边一滚,捂住双眼,不住地哀嚎。
而那边,太清与法宽仍在撕扯。还是法宽年轻,力气大一些,抢过了药瓶,向远处一扔:“师父,徒儿得罪了。”
再看太清,突然身子剧烈起伏,一张脸都扭曲了:“解药,解药。”
法宽一愣,就见太清伸手要掏腰间的小包,但胳膊僵直,回不过弯来。他艰难地对法宽道:“我怀里,红色瓶子,解药,快!”
法宽不明白怎么回事,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太清心里清楚,但嘴上已经说不出来了。原来,他和法宽在撕扯药瓶时,一滴毒水溅起,不偏不倚,正落入了他的口中。他深知自己炼制毒药的霸道,如果不赶紧解毒,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法宽反应较慢,见师父的情状,才明白过来,这不是中了毒吗?奇怪,师父怎么中的毒呢。
他挣扎地爬了过去,道:“师父莫慌,我给您拿解药。”
可是,他刚刚与太清撕扯,已经耗尽了力气,双手抬不起来,着急了道:“师父,我没劲了,您帮我把迷药解了。”
太清心说我要能解迷药,就能拿毒水的解药,还用着你啊。但是,此时他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全身僵硬,脑袋里渐渐发空。
法宽没有放弃,还在努力的抬起双手,要去太清怀里掏解药。好半天,他终于拿出了那个红色瓶子,倒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太清嘴里。但是,太清已然断气了。
虽然这个师父不仁,但毕竟跟随了他10多年,法宽仍是很伤心,放声大哭。
君庭这时疼的已经昏迷了过去。一时间,石室内只剩下了法宽的哭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庭醒了过来,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他用手一摸眼睛,心里一片悲凉,完了,瞎了。
法宽见君庭醒了,急忙问道:“韩君庭,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