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昭就问:“小兄弟啊,你怎么来到了太白山呢?”
君庭道:“大叔,小兄弟的称呼,我可万万不敢,您就叫我的名字吧。我是修道之人,来太白山是吸取灵气的。不想下山时迷路了,才遇到了这事。”
君庭还是没说实话,怕多惹口舌。钱文昭道:“哦,原来如此。唉,你们这行不容易啊。我有个本家叔叔,也是修道之人,是什么门的,想不起来了。他一生坎坷,后来不知流落何方了。估计现在人早没了,要活着得80多了。”
君庭心一动:“大叔,不知您本家叔叔,如何称呼?”
钱文昭道:“他俗家名字,叫钱立本。后来,拜师修道后,改名钱长生。”
君庭哎呀一声,站了起来。闹了半天,这是一家人啊。
钱长生是谁啊?正是君庭的亲师爷,乾门的第十代传人。
君庭急忙站了起来,一推椅子,跪倒在地:“大叔,我没想到在这竟然遇到亲人,我给您磕头了。”
君庭这一跪,倒让钱文昭纳闷了,急忙将他扶了起来:“哎呀,那个,你先起来,亲人?这话怎么说的。”
君庭道:“大叔,钱长生不是别人,正是我亲师爷啊。我是他不肖的徒孙,韩君庭。我师爷是乾门第十代传人,我父亲韩宗清是第十一代,我是第十二代。”
“对对,是叫乾门。哎呀,闹了半天,你是我叔叔的徒孙,真是亲人啊。孩子,快坐下,坐下。”钱文昭也很激动,将君庭又扶到椅子上坐好。
钱文昭道:“孩子,你知道我叔叔在哪吗,是否健在?”
君庭道:“大叔,我师爷已经去世多年了。师爷一生都在研究《乾坤秘术》的奥秘,老年时下山收了我父亲韩宗清为徒。后来,师爷就到老爷岭地洞内隐居,并留下了书信。我也是机缘巧合见到这封书信,才知道这一切的。”
钱文昭道:“唉,我听我爹说过,师爷原先是当铺小伙计,因为失手打碎了翡翠镯,要被掌柜的责打。后来,被一个云游高人所救,潜心修道术。高人逝去后,我叔叔就不知所踪。期间,他回家了几趟,我少年时还见过他,和他聊过。但是,他可没说什么《乾坤秘术》的事,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君庭道:“那位高人,就是我太师爷陈太真了。唉,师爷一生漂泊,就为了《乾坤秘术》下册。可是,没能想到,这本书竟然就在太白山内。”
当下,君庭也不隐瞒,就将自己是如何来到长白山,又遭遇了什么事,详细说了一遍。
钱文昭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叹息:“为了这么一本书,多少人丧命啊。孩子啊,你能来我这,我太高兴了。我家本来不是这边的,中年时才举家迁来,就是因为这儿买卖好做。我也没什么亲人了,这次遇到你,太好了。孩子,怎么说也得多呆一阵时间啊。”
爷俩越说越热乎,这酒喝的时间可不短了。老太太纳闷,就来询问。钱文昭向她介绍君庭,并道:“这是咱亲侄,你赶紧去再做几个拿手菜,我要和我大侄一醉方休。”
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刚刚刘奎说话时,她就在门外听着。她虽然惯儿子,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就不怪君庭了。这回一听君庭竟然是亲人,当下也很高兴,答应着下去做菜了。
这顿酒,足足喝了大半天,给君庭喝多了。钱文昭让人扶着君庭去了一间屋子,脱去衣衫休息。君庭躺炕上就睡,呼噜打得震天响。这一觉,真解乏了,疲劳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