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缩了缩脖子,好惨,自己坑自己她是第一人。
“别气别气,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我说我刚才嘴瓢了,您信吗?
我有认真听,真的,不信我念给您听?”
听是真有听,瞌睡也是真瞌睡,自她修仙开始,记忆力都跟着提升了不少,虽说还不能一字不差的重复说出来,八九成是可以的。
不过她也只是想糊弄糊弄钟卫良,没真想念,那么多念出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呢!
结果一抬头,钟卫良正怒目瞪着她,仿佛在说你吹,你继续吹,使劲吹,吹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有你好看的眼神。
云希被噎住了,这……真要念啊?要不蒙混过去?
谁知钟卫良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把云希打滚的话憋了回去。
行,不就是背书,她在行,眼睛一闭一睁之间,神情切换自若。
开始她的表演,咳,不是,是从钟卫良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开始:“你说我怎么来了,还不是被你吓的,你说你,怎么什么事都凑上去,人贩子啊……”
一边背,一边摇头摆脑,别说,还真有几分像背书的模样。
钟卫良听得一愣一愣的,后面云希越背越快,估计复读机都跟不上她的节奏。
几分钟后,云希背完。
立正站好:“报告,背诵完毕,请领导审批!”
钟卫良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就像临死之人憋住一口气硬撑着要见孙子,见到人泄了气的感觉。
调整好心态,轻咳一声:“不错,记忆力挺好,叔甚是欣慰。”
只不过想逗逗小丫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不错不错,凭她的记忆力,以后出去采访,不记笔记都能一字不差的写出来。
还能节省不少时间,爸爸再也不用担心……不对,叔叔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说话太快,侄女写笔记写不过来了。
“叔,您没事吧?您脸色似乎不太好,它还会变色呢!”
说得无辜又天真,眼底的狡黠却是那样的浓烈。
“臭丫头,你找打,别跑,给我站住,连你叔都敢调侃!”
“呵呵……抓不到,抓不到。”云希调皮的冲着钟卫良做了个鬼脸。
整间病房充满了欢声笑语,云希跑得欢快,钟卫良追得气喘吁吁。
要不是病房太小,东西太多,跑得不过瘾,她能跑出个马拉松志愿者来。
“咳咳……”
“你们这是?”
闹得忘我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外,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严肃的看着他们。
糟糕,得意忘形,又得挨批。
完了,忘了小希还是个伤员,玩过头了。
两人头顶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尴尬又社死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排排站好等家长训话。
男人大步走进病房,站在两人面前,脸色不好的看着他们。
“你看看你们做的什么事?一个脑袋开瓢不消停,一个一把年纪不懂事。
你说我说你们什么好呀?”
男人用手指戳了一下云希的额头:“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伤员,脑震荡你还跑,也不怕再晃出个好歹。
还有您,怎么做家长的?没看见你闺女受伤了,要教训等她伤好了再打也不迟,又不会走了。
早晨她做的事确实冲动了点,换我我也想抽她一顿,但也要看情况不是?
等过几天她伤好了,您就是拿鞋底抽都没事,现在先忍忍,几天很快过去的。”
“是是是,张医生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等她伤好了我一定好好抽她一顿长长记性。”
四五十岁的人,像个孩子一样认错,态度好的不得了。
张医生点点头,赞赏的拍拍他的肩膀,没错,就这个意思,两人相视一笑。
顿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好像多年未遇的知音老朋友。
云希则眼神幽怨的看着他们,您训话就训话,怎么能教她叔打人呢,太不地道了。
叔,您千万别听张医生胡说,您侄女武力值很厉害,没人能伤得了,不用长记性,因为下次她还敢。
然而两人正说得起劲,根本没感受到云希幽怨的小眼神。
越起劲说得越顺溜,云希生无可恋,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换个主治医生也行,这个太坑人了,有点遭不住啊!
看着巴啦巴啦唠叨个没完没了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