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吃过饭,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纠结的看着对面的人,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饭都快被他戳成浆糊了。
轻轻的敲了两下桌面,对方像是没听见,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饭盒。
没办法,只能出绝招了:“婶子来了。”
“哪呢,在哪呢?”
原本低头思考的钟卫良,猛的抬头东张西望。
“噗嗤!”
云希没忍住笑出声来。
钟卫良发现被耍,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想吓死叔啊!”
云希狡辩:“那有,我就想告诉叔快点把饭吃完,您再发呆下去就到晚上了。
杨婶子知道你又不吃饭,肯定饶不了您,若以后婶子问我,我可不帮您隐瞒,会照实说的。”
“行,算我怕你了,小小年纪,怎么跟你婶子一样爱唠叨,小心嫁不出去。”
“谁要嫁了,我才不要,男人最靠不住,还影响我修炼的速度。”云希小声嘀咕一句。
“什么?”钟卫良没听清楚,条件反射的问道。
“没事,问您吃好没呢!”
刚吃两口的钟卫良:“……”
臭丫头以为他好骗吗?
“得,回去干活吧!记得把稿子写好给我。”
刚站起身的云希,听言又生无可恋的坐了回去,不想动,身累心累,身心疲惫!
为什么世界换了,工作换了还是逃不掉写总结报告的命运?
“不,我不想,您换人吧!”
写是不可能写了,躺平吧!
“不用多说,这篇文章你写最合适,换谁都没有你来得好,就这么说定啦,老老实实的给我写,别搞幺蛾子。”
“总编,这不合适,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怎么能接此重任?你还是找芝芝姐她们吧!
他们肯定比我写的好,真的,你不信试试,他们一定心甘情愿的给您写的漂漂亮亮,绝不敷衍。”
“嗯,你是想敷衍着写?”钟卫良目光幽幽,声音沉沉的说道。
“怎么可能,没有,绝对没有……”云希秒怂,献媚的说道。
“没有最好,我说你合适就合适,报社是我说了算,我说给谁写就给谁写。
你不用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好了赶紧去工作,别妨碍我吃饭。”
“总编……钟叔……我不想写嘛,不如您自己写?”
云溪撒娇卖萌,企图蒙混过关,然而事与愿违,人家不吃她这一套。
她是真的不想写呀,总编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一条咸鱼的心情。
“撒娇也没用,这次说了给你写,就必须给我写,别说撒娇,找你婶子都没用,这次的编稿没有谁比你写更合适,更清楚。
你早上的那些问题分析得很到位,不信你去问问其他几人,他们能有你知道的多?
别挣扎了,人贩子是你抓到的,问题是你分析的,这篇文章也理应由你来写,给你两天时间,把初稿给我写好。”
云希:“……”
时光能倒流吗?
“叔,您这是压榨,明晃晃的压榨,我还是个伤员呢。”一边说一边假装抹眼泪:“呜呜……您怎么忍心叫我一个伤员动脑子。”
钟卫良无动于衷,静静的看她表演,仿佛说你演,你继续演,我心软一下当我输。
云溪透过指缝偷偷的瞄向钟卫良,又捂住脑袋:“哎呦,我伤口痛,脑袋痛。”
演技拙劣的钟卫良都看不下去:“别装了,浪费时间,赶紧去工作吧你。”
云希见蒙混不过去,也不装了,放下双手,垂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钟卫良看着走路走的有气无力的身影,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罪恶感,他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
不过,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又乐呵的吃起了饭。
总算有人能帮他分忧解难,每次编稿都要把他愁死,总算找到一个冤大头……呸,找到一个好员工愿意帮他,好事啊好事。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今天的饭菜真香,忍不住又多吃了两口。
云汐则边走边唱着一首凉凉,凄凄惨惨恻恻的回到办公楼。
众人闻声,齐齐转头看向门口,都丈二摸不着头脑。
周国庆用手腕撞了撞姜石:“她怎么了?出去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回来怎么变得那么凄凉?
不过她哼唱的调调蛮好听,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