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崩溃边缘的常令,班长的态度却软化了。
“我理解你的恐惧,所以我给你时间慢慢适应……我要出国一趟,等我回来,希望你像以前一样。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班长将嘴巴凑近常令耳朵,湿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他的耳轮廓,让常令耳朵发痒。
“懂?”一字以后,班长没有留恋转身离开。
“不可能。”
真可笑,经历了这一切,你还想让我像以前一样,在你后面当跟屁虫,不断缠着你?
常令给了决绝的答案。
“不要忤逆我,不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声音从远方传来,远远的只能看见一个渺小的背影。
这天以后,时间恍然间过去了七年。常令早已不是当年的孩子。
“往事已逝,我向来都是个不会执着于过去的人。”目送着王梓轩的车离开,常令用手将眼泪擦干,重新恢复了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样。
如果发现王梓轩背后的幕后黑手是他,那又如何?当时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大脑都还没发育完全的孩子,今时不同往日。
将她们的尊严放在脚底践踏,视人命为筹码。妄图将自己困在记忆的樊笼,再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吗?
诚然,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也确实干了很多恶事,可你没有任何置喙的资格。想要让我付出代价,下辈子吧。
常令拨通了王树雨的电话,让他开车来接自己。坐上后座,常令一路都沉默不语,在脑海里梳理自己的思路。
下车回到宿舍,常令坐在餐桌前依旧在沉思。王树雨没有打扰常令,让他一个人安静思考,他们两个之间一直都是常令话比较多。如非必要王树雨很少主动找话题,他一直都是一个缄默的倾听者。
等王树雨亲自下厨做好丰盛的晚餐,摆好碗筷,刚刚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常令突然开口了:“你还记得班长吗?”
“哪个班长?哦,你说的是——”
常令刚想开口制止他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王树雨心有灵犀,赶紧住了嘴,用手将嘴巴的拉链拉上。
“记得。”
“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王树雨内心深处觉得班长很好,他不仅成绩出类拔萃,还有颗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善心。
常令和班长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初中的同班同学都心知肚明。不然班长怎么可能突然转学,去了国外。
尽管常令父母对他恩重如山,但王树雨不想在背后诋毁班长,所以一时间餐桌上只有尴尬的沉默。
这么多年的交情,不用任何言语,光看眼神常令就知道王树雨心中的答案了。
他气得直接将筷子一扔,抽凳离桌冲回房间 ,直挺挺躺在自己床上,双目紧闭,四个动作一气呵成。
他不是气王树雨,而是气这个疯子太会伪装自己了。当初,自己不也被他骗得晕头转向吗?以为是什么谦谦如玉君子,到头来,却是个只会用下三滥手段来残害好人的恶魔。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对自己周围的人,敌意这么大。毕竟自己周围的人,每个都被他害得非死即残。难道他对我的所作所为记恨在心,所以用他们的死来伺机报复?
不对,如果记恨我,以他现在的手腕来讲,想报复自己轻而易举。说不定亲手杀了我,警察都找不到任何证据,为什么会牵扯上这么多无辜的人呢?
他到底为什么,想让自己像以前一样对待他……想着想着,闭目的常令陷入了沉睡。他真的太累了,这一天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身体和精神的负担都达到极限了
王树雨收拾完餐桌,将碗洗干净之后来到常令门前,用手敲了三下常令的房门,里面半天都没有回应。
王树雨见此,直接拧开把手进入了常令房间。果不其然,只见常令衣服裤子都没脱,被子也没盖就睡熟了。
害怕常令着凉,他帮常令把外套脱下,正想用被子将他裹牢,却瞥见常令手腕上有被绳子捆绑的勒痕。
“这是什么?”
王树雨压抑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心怀疑虑的帮常令将被子盖牢。
与此同时,53层玻璃大厦最顶层。
“他又再胡闹吗?”
“纵容他这么多年,你这是打算出手了?”张景辉身着浴袍站在玻璃窗前,俯视着楼下奔腾不息的车辆。
月光照亮了手中的红酒杯,他没拿酒杯的手斜揽着一位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