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月最后还是去了吴沧霆家去过节，但是会在大年三十前两天回去。

许明月拉不下脸皮在没住过多久的别人家里撒泼打滚，他偷摸的买了机票到时候一个人去上海看灯光秀。本来想叫秦青川一起去的，但是她说过节要在家练琴走不开；去问颜晓霁，人家早已和父母约定好去西双版纳看孔雀去了。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我是没人要的烂小孩呀......”

许明月收拾回去的行李，嘴里呢喃着不着边的小调。

吴沧霆回来了，手里拿着成绩单和一些通知书。刚刚开班会的时候许明月借口上厕所就一溜烟的跑回来了，直到结束都没回来。吴沧霆只能连着他的成绩单一起拿回来。

许明月蹲在行李边鼓捣着手机，他在买票。

“成绩单，还有假期通知书。”

“好。”

许明月把通知书随手一丢，又扫了一眼成绩单。他稳定在前十五名，总分635，除了语文只有92外，别的都没什么。他转了个身，去拍吴沧霆的腿：

“你多少？”

“648，我语文98.”

吴沧霆在收拾桌上的书籍，低着头回应他。打开柜子，扒拉了两下看见最里面还放着一瓶可乐，他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是秦青川在运动会时的“封口费”，拿下来开了易拉环。

“我买好票了，中午十二点的车，商务座。”

“行。”

因为是去别人家住，还是大过年的给人家添麻烦，所以许明月觉得不把车费包了那也太不仁义了，而且他坐不惯二等座。吴沧霆点点头，欣然接受了大少爷爆金币的行为。

笑死，被朋友包养也是一种实力。

颜晓霁正和马明轩恋恋不舍地分别，秦青川站在教室门口烦躁地抖腿。若是眼神能杀人。马明轩早就死了个千八百回了。

马明轩被秦青川盯得寒毛直竖，也不过多停留，只是和颜晓霁说假期多联系就拉着行李箱上车了。颜晓霁转过头来看见秦青川黑着脸，牵着她的手撒娇：

“哎呀你别那么凶嘛。他也挺好的。”

“好好好。”

“他说你每次看见他都翻白眼，他还问我你是不是很讨厌他。我说你臭脸来着，哎好歹是我喜欢的人你给个面子嘛。”

秦青川显然不想再提起，只是敷衍了几句，就把乐谱拍在颜晓霁手上告诉她这是陆老师下发的任务。

“她说开学要查。”

颜晓霁翻着乐谱，心里一沉。全是技巧没有感情的练习曲，这不得把键盘刮出火星子来？

“下学期去集训了，做好准备。”

秦青川最后也只是交代了这一句。

集训那样的日子，就像提前进入高三一样。只不过每天从早弹琴到晚罢了，也不比在教室里把屁股坐烂，把手写断的日子好到哪里去。

只是，见不到想见的人，所以会觉得没有盼头。

秦青川从教学楼上往下看，吴沧霆和许明月两人拖着行李箱路过，两人并肩。秦青川后知后觉，还没看过他的成绩单。“噔噔”跑下楼去看排行榜。吴沧霆第八，而许明月滑到了第十二。比起第一的701那断层一样的高度，第二658包括一直往下都显得平庸了不少，而且一分两分的都咬的很紧。

学霸之间的角逐罢了。

秦青川拿出手机，记录下了吴沧霆的各科分数。往后看自己的分数也觉得黯淡了许多，中间也差了好几张纸呢。

“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成为配得上你的存在。”她在心里默默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