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了一下还是开口，“等一下我们能合照吗？”

“可以啊！”陈明妍脸上笑容明艳动人。

秦青川没有下台，一直在后台坐着。她的位置在队伍最后，吴沧霆看着身边空空的椅子，地上放有一本物理笔记，里头夹了几张草稿纸，飞出的纸张一角数字凌乱，似乎还写有别的什么东西。有一块涂成黑色，看不清了。

“真是辛苦啊。”吴沧霆想。

百日誓师学校做了很多很有意思的活动，有趣味问答，击鼓传花等，最后每个班的班长展开班级专属的横幅，同学们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理想。

秦青川一直到这时候才下来，她已经换上了班服，套了一条校服外套，裙子下头穿的运动短裤，她也懒得换。人群闹哄哄的，大家都挤在横幅中间去签名。

秦青川从位置上拿起自己的油性笔，在横幅的末尾角落签下自己的姓名，又提笔许久。

“My moon light.”

英文写的花哨，秦青川笃定其他人看不懂，在末尾处改了个心形，卷曲地像多出来了一个字母“W”。

她站在队伍末尾，远远地望。那个人被人群簇拥着，热热闹闹地写下什么，转头又笑，老师也围在他的身边，画面温暖耀眼，像故事里永远在天上散发炽热光的男主角。

秦青川又转头看看，许明月好像和陈明妍去拍照了，颜晓霁请了病假没来，李婉和她们宿舍的人一起在打闹，顾依甜自她和林茜分开后就不和她一起了，杨春晓也不知道在哪里。第一次，秦青川真正的感受到被孤立的实感。原来她早就被身边所熟悉的一切割裂开来，成为一座孤岛。而她的念想是高飞的蝴蝶，这一刻被现实的伤害狠狠刺入，尖锐的，疼痛的，无法脱身。

......

可是，落海的蝴蝶最后没有降落在孤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