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顾勋跟苏苡秋,皇帝就往云轻宫去,进去就见清嘉坐在院子的角落里抹眼泪。
“清嘉!”皇帝走到她身边,语气温柔的叫她,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
“父皇!”
“父皇知道你难过,但是只能哭这一会。”
她哽咽着:“父皇,我多么希望是她,我只是想要她活着而已,我想要她活着,父皇……”清嘉抬起头看着皇帝,眼泪突然不停的往下掉。
太阳透过树荫落下来,晒在身上暖暖的,秋风路过带走片片树叶,在空中留下痕迹,这样的景色在秋天很常见,当年他们在这样的景色中得知记兴晚的死讯,两年之后又在同样的情景之下,失去希望。
“朕知道,你想要兴晚活着,你怀疑苏丫头是兴晚,但是清嘉,她是苏尚书的女儿,一直都是,朕等会让人把东西送到你跟前。”
“父皇,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今天皇帝在餐桌上问的话不仅深深刺激了清嘉,就连顾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原本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唯一好心情的应该就是苏苡秋了。
“苏小姐,你应该知道外界是怎么传的,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到娶妻的年纪了而已,你是相府的女主人,以后你想干什么,想去哪里都可以吩咐相府的下人,他们不会为难你。”马车快到顾府的时候,顾勋突然对苏苡秋说。
“那……我能花相府的钱吗?”
顾勋眼角突然一抽,如果他跟苏苡秋认识的早一些,他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可以,但是以后府里的日常开支需要你负责,我会安排人去做,你盯着就行,不要让府里的账上空了就行。”
管账啊,最烦这些了,能不管吗?
“行,我保证做好。”
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了还有记兴晚,她应该是会算账的。
又过了一个拐角,苏苡秋终于跟顾勋分开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把竹影忽悠到别的地方之后,苏苡秋立刻去找了记兴晚。
“记兴晚,你知道我今天是怎么过的吗?”
“你很聪明,可以搞定的。”记兴晚靠坐在树下,笑眯眯的对苏苡秋说。
“哪有那么简单,今天遇到皇上了,吓死我了。他还让我给他诊脉!”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生怕当时回答问题的时候出错。
“陛下他身体好吗?”记兴晚将手里捏着的叶子叠了又叠,面无表情的问。
“他多年前受的伤没治好,留下了隐疾,我明天会让人去宫里送个方子,”
“麻烦你了。”皇帝是看着记兴晚长大的,甚至比她父母陪在她身边的时间的多,所以记兴晚还是很关心皇帝的身体的,那个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人,在她这里只是熟悉的长辈。
“你还懂医术?”记兴晚觉得她也应该了解一下苏苡秋。
“我这些年不在京城就是为了在外学医。”苏苡秋解释道。
又问:“这棵树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我一个不留神就长出来了。”
“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这事跟记将军有关。”苏苡秋故意卖关子,等记兴晚主动问她。
“我哥!什么事?”记兴晚果然来了兴致,只不过不高,但好在,脸上有笑意了。
“我早上到宫门口遇到你哥哥跟嫂子,然后我就发现他们不对劲,可是我也不好问,可是竹影聪明啊,她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想知道,她抽空去问了白苎,白苎说……”
“他藏私己钱被绮雾姐给收拾了,还是那个样子,不着调。”
苏苡秋看着记兴晚嘴角的笑,虽然不是肆意张扬,但好在终于不像之前一样眼里是化不开的仇恨,现在她的眼里有了其他的东西,而这些变化来自她的好友。
苏苡秋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他们下的毒,记兴晚该怎么办,那对她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
“陛下赏了我一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去看看,挑些自己喜欢的。”
“这是你成亲后第一次进宫,陛下赏你东西是应该的。”记兴晚答的漫不经心,好像进宫里拿赏赐是应该的,这也难怪,以前她每次进宫的时候都会拿些东西回家,从不会空手。
“清嘉怎么样了?”
“吃饭的时候,陛下让公主去清皇后娘娘了,但是直到结束她跟皇后娘娘都没来,我看她情绪不对,可能是陛下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