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开始怀疑了吧。”

“是。”古月声音带着些迟疑，“澜澜好像把几年前的事情忘记了。”

“嗯，我看出来了。”古姗停顿了片刻，“要是她还记得，她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

“是，她前几年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医生说她这是选择性失忆。一些她不想记得的事情都忘记了。”

“是啊！要是她还记得，我也不会还活到现在。”

顾澜澜：“！”

她们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她失忆过？还选择性失忆？！

顾澜澜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秦慕时也很惊讶，不过没太吃惊。

他早就怀疑她可能发生过什么事。她刚见到他时，和见到陌生人似的，他刚开始还以为她是故意的。可想想，觉得不太可能。他知道她的为人，如果是生他的气，她早就拿刀子找过来了，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说时间久了，也说不过去！他俩认识的时候，已经十七八了，她也不至于认不出他来。

他缺席的这些年，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秦慕时想问，可他又站在什么立场问呢！还是先让她平静一下再说。她这会儿在他怀里，呼吸都急促了。

秦慕时赶忙在她背上拍了拍，平息着她的情绪。

……

古月和古姗丝毫不觉的自己扔下了多大一炸弹，还在想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步，该怎么解决。

“有的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躲不过去也要躲，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能瞒着就瞒着吧！没有证据，他们也拿咱们没办法。”

顾澜澜躲在秦慕时怀中，眉心微蹙。秦慕时捏了捏她的耳朵，示意她接着听下去。

“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做噩梦，身体也越发不舒服。昨天还看到了王锦心，她要索我的命。不能活就不活了吧，反正我也活够了。”

“姐！你在说什么！你死了，我和爸妈都会伤心的！”

“我早就不孝了，爸妈交给你照顾，我也放心。”

“姐！”

“你也不用劝我，当年我设计车祸，没有害死王锦心，却害死了徐特立，那时我就不想活了！要不是爸妈，我也不会犯下这等大错！一切都是求而不得！”

古月沉默。

顾澜澜听到古姗的自白，也是一阵唏嘘。

抛去她失忆的事情，原来古姗和她说的故事，还是可信的。只要把古姗的角色代入王锦心，一切就说的通了。原来这些年，古姗一直是以王锦心的身份活着的。

故事里的车祸，不是她父母设计的，是古姗设计的。

害死徐特立的，不是她的家人，是她。

那王锦心和小男孩，应该也是她下的手吧！

顾澜澜看着手机里的录音器，看了秦慕时一眼。

这会儿，秦慕时对她投去赞赏的眼神，不得不夸一下她的机智。

……

古姗和古月不说话后，四周就一片安静，连虫鸟的声音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