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回不回去?”
“妈妈的仇恨凭什么要压在我身上!”
“就凭我们纪家近百年,近三代人的基业都被池家那些玩意用联姻的方式偷走了!”
“呵,姥姥,难道你让我上全市最差的高中就是为了让池家的人对我放下戒心,好让我顺理成章被池家接回去是吗?”
池斐兮悲凉地开口。
年仅十岁的池斐兮便已是惊才绝艳。
作为少年组全国奥数竞赛成员,如果当初不是惜败宴蔷,那金灿灿的奖杯只会属于池斐兮。
可姥姥却早早看出了池斐兮的天赋和智商,出于对池斐兮的安全和自己的计划考虑,她逼着自己的外孙藏拙。
一藏就是八年。
“斐兮。”老人的声音仿若泣血,佝偻着身子,竟然,竟然向池斐兮跪下了。
“姥姥——”池斐兮哭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流泪,第一次觉得要被矛盾撕裂,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如果这次他妥协出国了,他以后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姥姥,你快起来!”
姥姥抓紧池斐兮的裤角,不肯起来“求你看在老婆子辛辛苦苦养大你的份上,出国吧!向池家索回欠我们的一切!”
“如果我有生之年不能看池家得到报应,那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姥姥说完,便迅速向旁边的墙上撞过去。
池斐兮紧紧搂住姥姥的腰,不再流泪了,可眼中却是猩红一片,笑得也是冷漠的残忍。
“我——答应——你。”
“好好!斐兮,委屈你了。”
池斐兮的笑容细看之下,竟有几分残忍,可惜姥姥看不到。
纪老夫人是真的名门望族之后,纪家更是从上个世纪便活跃于政坛,纪家的功勋都是记在历史书上的。
纪老夫人待人和善、叱咤风云了一辈子,老了却眼睁睁看着自已唯一的女儿被一个男人和他的小三活活逼死,诺大的家业被蚕食一空,她闭上眼都是小女儿临死时痛苦懊悔的面容。
她相信池斐兮能办得到,因为池斐兮身上流着的一半的血是那个男人的,够冷!
林清坐在书桌旁细细思忖。
根据她做的所有卷子的成绩来看,那所学校的免试政策,她是拿定了。
免师学校,学业压力不重,林清将有充足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清的目标很简单,她很高的文学造诣。
林清想在大学四年间,借由网络平台写出一部可以打动导演的小说,她想重回娱乐圈,而这本小说,是她谈判的资本。
谈起文学创作,林清就一肚子气。
上辈子,她当明星,常常熬夜赶通稿,趁着空隙的时间学习写作。
可是在死后,林夭夭和纪衡整理了她所有的草稿,发表后冠上的是他们自己的名字。
林夭夭和纪衡在她死后还是不肯放过她,不停往她身上泼脏水,每次出席公共场所,都要拉踩林清一边。
林清发誓,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
她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宴蔷摘下黑框眼镜,原本亲和温润的面容变得清纯绝美。
宴蔷取下眼睛里进口的填充物,冰绿色的眼睛像初春寒意料峭时柳枝抽出的嫩芽。
宴蔷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
像山林中误入尘世的精灵。
“少爷,老爷派人我来接您。”
打扮的一丝不苟的管家穿着标准黑色燕尾服。
宴蔷看了一眼管家的装扮,又扫兴地转过来。
懒洋洋地开口“知道了。”
真无趣,每次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成不变的模式让他感觉到厌倦。
想到林清撩拨他那不拘一格的小模样,宴蔷不禁莞尔一笑。
那么有意思的小姑娘,娶回家,一定会每天都给他带来新意和快乐吧!
宴蔷心情大好,连带着不怎么待见的管家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宴蔷重新戴上眼镜,“管家,我们走吧!”
管家恭敬地跟在宴蔷身后,不敢怠慢,因为眼前的少年天赋卓越,是家族继承人之一。
“父亲。”
宴蔷推开父亲办公室的门,对自己的父亲露出亲和敬慕的笑容。
宴南桥放下手中的文件,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父亲,我可以坐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