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看守所的当天晚上我和小楼直接开车去了安徽,期间谁也没通知、谁也没告诉。我们两个人像是自驾游的游客一般,看着沿路的风景一路走走停停。
或许容颜说的也没错,不管腿多粗、肩上的担子多重,累了的话该歇还是得歇。
在萧县找到小狼爷爷的坟头后我和小楼将买来的祭品规整的摆放在坟前,又为老人清理了坟前的杂草。
离开萧县后我和小楼同样没有回市里,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似乎……就是在躲避什么。
小狼判决下来的第四天。
管教站在监道上伸手拍了拍一间监房的铁门开口对里面喊道:“许浪,时间到了!”
监房内听到管教声音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监房通铺的角落,原本躺在通铺上的青年缓慢的站起身,拖着四十多斤重的脚镣缓慢的挪步到监房门前。
“吱嘎!”
监房的门打开后管教弯下腰用钥匙打开青年双脚上的脚镣,随后带着青年顺着监道一直往前走。
再走到监道尽头时,两边持枪而立的武警面无表情的给青年戴上一个黑色的头套,同时管教拿出钥匙将青年手腕上的手铐打开。
“别回头,别害怕,什么事都没有……”管教打开青年手上的手铐后,顺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语气很轻的说了一句。
青年身子颤了颤,一句话没说的被武警带着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青年眼前一片漆黑的被人强行按到了一张冰冷的床上,平躺下后床上的手铐和脚拷直接扣死在青年的双手和双脚上。
“呵呵,奎别害怕……哥来陪你……”
青年轻笑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完全没有过激的挣扎。
行刑台前戴着口罩的执行人一言未发,面无表情的将一剂乳白色的药剂全部推进青年的血管里。
青年的身躯在短暂的抽搐后,彻底安静的躺在了行刑台上。
安徽宿州的一家宾馆内。
就在我和小楼对坐在床上闷声喝着啤酒时,被我随手仍在床上的手机叮铃响了一声。
我面色通红的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嘴角微微抽动后转身就把手机交给了旁边的小楼。
小楼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闷了一口啤酒。
一天以后,我和小楼开车朝山东赶去。
“小狼行刑前写了遗书,自愿将尸体留给医疗卫生单位做医疗实验。”路虎车内我坐在副驾驶位拧开一瓶矿泉水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小楼开着车轻叹了口气说:“老许家没留个后不说,遗体也没能带回来。”
“他比谁都看的清……遗体要真拿回来了肯定埋他爷爷旁边……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咱就别说了。”我一手平稳的拿着拧开的矿泉水瓶,一手打开副驾驶前的杂物箱从中取出前两天买的去痛片,最后喝了口水送进肚子里两粒去痛片。
小楼撇了我一眼,皱着眉担忧的说:“你老吃这东西也不顶用,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我拧上矿泉水,伸手揉着额头说:“这两天什么事都赶到了一起,脑子镇痛镇痛的……不是什么大毛病,吃点药顶顶就行了。”
小楼看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咬着牙开口道:“先不回市里,我带你去一趟济南找季南,那边有点事。”
“行,你开吧,我睡会,你累了叫我起来换你。”我点着头没多问,直接把副驾驶的座椅放下躺了下去。
小楼叹了口气开着车没再继续多说。
三个多小时以后小楼开车赶到了济南但他没着急赶往工作室,而是再把车开到市中心后给季南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二人商量了一下后小楼直接开车赶往季南家里。
我听到小楼说话的声音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揉着眼睛问:“我这是睡了多久,到地方了?”
“啊,到了,咱不去工作室,直接去季南家里,他也正往这边赶呢。”小楼随口回了一句,顺手打开车载音乐。
我挣扎着坐直身子,甩了甩头随意的问道:“这边出什么事了?”
“我一两句的说不清楚,不是什么大事,到地方后让季南告诉你吧。”小楼一笑把话带过,随即问我:“跑了一路饿不饿?吃点饭?”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小楼说:“先不吃了,直接过去吧。你不说我心里也不踏实。”
“那行吧,到地方后再说,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小楼笑着再次强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