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大帐
“副将,这两位是北戎的使者,他们来是想......”小士兵行了个军礼对着李佩道,没想到竟直接被李佩气哄哄的打断。
“滚滚,让他们滚,老子没空接待什么使者,告诉你们主帅,老子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再敢派使者来他收到的就是使者的头,都滚!”李佩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手拍的桌子啪啪响,吓得小士兵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两位来自北戎的使者在来的路上早已听说这位副将武艺高强但脾气暴躁,属于难啃的硬骨头,看来想策反他引起内讧里应外合的路走不通了。
乌水圣和子车真眼神飞快交流一番,即刻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看来二人想到了一处,眼底不约而同地闪过阴鹜。
乌水圣上前一步说道:“久仰将军大名了,我叫乌水圣,”他又稍稍欠身让出一点,“他叫子车真。副将无需动怒,只求副将听我把话说完就行。”乌水圣这话说得十分礼貌,不仅没有因为刚刚李佩的恼怒而胆怯、气急败坏,反而不急不慢的态度让李佩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李佩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
他又悄悄拧了把自己的大腿,失什么态,老子没直接手起刀落砍了就已经算是仁慈了。乌水圣他们是北戎来的使者,自己就算不给面子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求着自己让他把话说完。
这样想着,他状似随意的摆摆手:“说吧,要是...”门外恰巧传来王军处置俘虏的惨叫声,李佩目光看过去,对着乌水圣道:“要是净放点没用的屁,老子先扒了你的皮!”
乌水圣哈哈一笑,不以为意道:“保证您听了满意!我们大王几日前刚得了一种神草,据传能包治百病,听闻太子殿下久睡不醒,不知副将可否让我一试?”
李佩觉得眼前的人怕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就急着上门送死来了,他还没见过上赶着去给敌人送解药的。北戎人,傻缺一群。李佩得出这个结论,看傻子似的看乌水圣。
子车真捕捉到李佩眼中的难以置信,怕李佩觉得自己是在骗他,连忙上前说道:“我们不是骗子,不会骗你的。请您相信我们!”
李佩好笑:“我拿什么相信你们?”
“拿我的项上人头。”乌水圣信誓旦旦地说道,胸有成竹的看着李佩。
李佩不说话,仔细端详着眼前长相异于中原人的男子,他的瞳孔是琥珀色的,此刻大帐外面的太阳照进来成了金色,鹰钩鼻高挺的立于深邃的面庞之上,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能蛊惑人心一样。
李佩随即道:“好,若是不行...”
“任凭处置。”乌水圣直视李佩,丝毫不畏惧。
李佩心中实在疑惑的不行,他摸不清这些北戎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从帐子里出去,找上了涂风。
“涂军师,我有事情要说。”李佩一进帐子就被一股十分好闻的清香包裹住了,“涂风,你搞什么呢,好香啊。”
涂风从榻上走下来,双眼瞪得大大的:“香吗?你闻的到?”语气里全是诧异。
“是呀,想死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不管了你先把你手里的事放放,刚刚北戎人来了....”李佩将刚刚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发现涂风像入定一般定住了。
他伸手在涂风眼前晃晃,涂风还是老僧入定般出神。
亿馐楼
碧荷今早起来见花赢一直迟迟不下楼,心想莫不是生病了赖床?去敲门发现没人应,推开门时才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床边还掉落着被子,鞋子只剩了一只。
碧荷伸手往床上探去,是一片冰凉,她心中一跳,这下可不好了,花赢竟然在自己开的店里失踪了。
她马上下楼叫醒还在熟睡的员工,恤儿迷蒙着眼迷迷糊糊问道:“二当家,还不到上工的时辰啊...”
清风倒是没说什么,不过眼里还泛着潮湿的水雾。
碧荷来不及向他们说那么多,急道:“花赢不见了!”
屋子里长久的静默过后才爆发出第一声:“啊?谁不见了?”
“花赢不见了!”
碧荷接着说:“你们还是正常营业知道吗,我去想办法去找人,你们把店稳住知道么?”
恤儿彻底清醒了:“知道,你放心吧二当家,你快去找人吧。”恤儿竟也染上了几分焦急地神色。
碧荷点点头,便出门往将军府跑去。
她一路上连狂奔,到了门口之后直接闯了进去,门口看守的守卫只看见一袭绿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