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济堂
赤条条跪在地上的男子牙齿打着冷战,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浑身血迹却还往前爬着走,边走边说:‘主上,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属下定不...’
站在他面前的被他称为主上的男人缓缓勾起一个冷笑,却什么也没说。
跪在地上的属下见主上不发话,接着道:‘求主上给属下...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粟景明脸上的笑一闪即逝,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穿着一身冷白色长袍,脚上蹬着一双勾着暗金纹花边的短靴,颀长的身影笼罩在月光之下,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转身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满是是伤的男人,饶有兴趣道:“你说说,我怎么给你这个机会?说对了,你就还是百济堂的弟子。”
地上的男人听到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说:“属下....属下愿为主上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男人的话音刚落,粟景明的长剑就直直刺入胸膛。他不甘心的看向粟景明,似乎是在说:饶我一命....
其实男人没犯什么大错,也不过是照顾人的时候打了个盹,没注意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夜里粟景明来看望时就发现人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粟景明看着房里打着盹正入迷的男人,心中顿时乌云密布,翻涌着怒意,他抬脚大力的往男人身上踹去。
男人被惊醒,等到看清来人时双腿发软直接跪了下来。
“主上,主上,属下该死,属下该死。”男人惊慌失措地道,一个劲儿的磕头谢罪。
可粟景明已经怒火攻心,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冰冷。
“你的确该死。去密室领罚。”粟景明下达着最简洁的命令。
男人三天之前去了密室,负责的人问了他为什么来。
“照顾人的时候只是打了个盹。”
“照顾人?打盹?你还真是嫌自己活得长了。”负责处罚的人感慨的说着,在专门记录处罚的本子上找到男人的名字,用朱笔在上面画了个圈。
“这是什么意思?”
负责人看了看男人,什么都没说,只说到:“进去吧。”
男人乐呵呵的进去了,再出来时是被人抬着出来的。然后连回房上药的权利都没有,直接被送到了粟景明面前。
粟景明看着倒在地上跟只死猪似的男人,哦对,已经死了。心中的郁结却不解分毫。
他咣当一声扔了剑,摔门出去。只留下没气了的男人和泛着寒气的冷冽的长剑孤零零的被遗弃在了地上。
粟景明来到内室,似乎只有这里能让他内心平静下来。
缓缓移步到床前,仔细端详着心上人的面容,常年用剑有着老茧的手情不自禁的游走在脸颊旁,带了些小心翼翼。
“阿赢,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等你好久了....”粟景明俯下身,轻轻一吻落在阿赢的唇上。
触感十分不错,粟景明感到内心似乎有春风拂过,像是走在阳春三月的大道上,出奇的平静。
还在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这亲密无间的接触,微微翘了翘小拇指,但只是很小的幅度,她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的迹象。
但仅仅只是这小小的幅度,和她紧密相拥的粟景明仿佛感受到了一样,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眼眶有些湿润。
“阿赢,我知道你在里面,醒来吧....”
英俊的男人伏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半晌低低的哭出声。
亿馐楼
处在老板不在了的众人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是怎么的,都感觉干起活来少了些什么。
碧荷这几日也都感受到了楼里的气氛低迷,准备趁着楼里没客人的时候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
碧荷的腿上差不多已经好了大半,但昨日得意忘形蹦蹦跶跶的下楼时又不小心扭伤了脚腕,现在萧慎把公务什么的都办到了亿馐楼来处理,顺便充当碧荷的人性轮椅。
“萧慎,下楼去。”
萧慎背着碧荷下了楼,在恤儿和小九惊掉下巴的同时把所有的伙计都喊了过来。
“我能感受到这段时间大家的情绪有些低迷,因为花老板的缘故,我们都很担心她,但也请大家都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少了大家的工钱,所以大家大可放心。”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有人大着胆子站出来说道:“咱们这店还能开的下去吗?花老板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好多客人都等着吃花老板做的饭,如今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