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看着朝他走来的打手,心下十分惊恐。不说别的,就是打手手里拿着的棍子看着就挺吓人的。
“你......你们想干什么?”林端的声音发颤,他此时此刻才感到有些害怕。
打手们看着地上蠕动着像条蛆虫的林端,眼底里的不屑满的快要溢出来了,“怎么,进了门还想活着出去?你这么多天都在门前鬼鬼祟祟的,准备干什么?”
为首的打手问道,嗓门一声高过一声,林端几乎耳膜都要被穿破。
“你,我,我凭什么告诉你!你算老几啊你!”林端不甘示弱的回道,心中已经打起了鼓。
打手听见林端这么跟自己说话,脸上反倒没什么气愤,剩下一屋子的人都屏息静气,准备等着看林端的笑话,要知道,他们的头虽然是个粗人,但知道的折磨人的法子却不少,林端刚刚的话已经算是反复在他们头儿的雷区上蹦跶了。
林端活不长了,甚至可能还走的不痛快。这是他们给林端送上的最后结语。
那位为首的打手脸上慢慢绽放出一丝残忍的笑,嘴角咧出一个比哭还让人难过笑容。
“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还不赶紧给老子松开!一直绑着老子把老子绑坏了你们担待得起么?”林端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喊道。
他说这话时正巧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打手头子,自己也就看不到打手头子已经将棍子高举起来,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奇异的光,那是猎人准备虐杀猎物的前兆。
“唰——”棍子利落的挥下去,在空气中带起一阵声响。
棍子直朝林端的头顶砸去,林端顿时失语。他感到一阵眼花缭乱,那一闷棍给他的感觉不亚于大石头从他头上砸下来。
他转过身来看着打手头子,目露凶光,但是打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闷棍打了下去。
林端被彻底打的跌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实在是没力气再逞什么威风了,像只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只是他这条鱼放在打手们的面前,他们也只会觉得林端脏了他们的手,碍了他们的眼。要知道打手们平时是负责处理那些不听话的姑娘们的,只要抓住一个两个想要逃跑出去的,张妈妈就会给抓住她们的人一笔丰厚的赏银,只是林端不是楼里的姑娘们,收拾林端完完全全是出于义务劳动。
打手们心中清楚这一点,于是把满腔怨气都发泄在林端身上。
这些人都是练家子,而且个个都是大块头,你一拳我一脚的完全不用费什么心思。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觉得林端是在浪费他们的力气和时间,于是更加大力地往林端身上踹去。
林端本来就被那两棍子打的神志不清了,此刻又被这样毒打,很快双目鼻子里流出来汩汩黑血,嘴里吐出一些血沫,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睁开眼向他们求饶,却无奈眼睛被打的睁都睁不开。
他像个破沙袋似的,没了反抗的力气,没有了一丝呼吸。
打手们见状,又往林端身上鄙夷地吐了些口水,就听有人对着打手头子说道:“头儿,我有点儿尿急,想去茅房.....”
打手头子本来手一挥就放人的,眼睛往下一瞥又改了主意:“急什么,这儿不是就有个现成的?”
那人有些疑惑,顺着头子的目光向下看去,随即脸上划过一丝了然的笑:“还得是你头儿!”说罢,也不管害不害臊什么的了,利落的解了裤子,骚黄的尿液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淅淅沥沥的落在林端的身上。
众人皆对视一眼,哈哈笑起来。
“我也来,我也来....”
“我也我也来.....”
等到他们都解决完了,林端身上血液和尿液混杂在一起,他们拿了破席子给林端勉强包住,然后抬到后院随意找了个地方丢了。
“真是麻烦,打死这个还没钱拿,呸!晦气!”打手头子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回到了艺华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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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馐楼
“阿赢,听说了么,街上那家卖馄饨的摊子被人砸了,”碧荷神神叨叨的给花赢说着悄悄话,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啧啧,你都不知道,那场面,啧啧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下那么重的手,把人腿都打的不利索了.....”
花赢忙着手里的活,仔细擦拭着桌子,闻言抬起头看碧荷一眼,问道:“被人砸了?”
“是呀,听说是因为有人吃饭的时候没付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