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地流逝,男孩也在一天天的长大,但是无论饮下多么名贵的药材,他的身体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转。”
“听起来很可悲不是吗?”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产屋敷耀哉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同情。
“然而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他真的能够如此平平淡淡的死去,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了。”
“事情的一切转折点,来源于一个善良的医师........”
桌前温热的茶水氤氲出古雅的香气,但是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着要去品尝。
“那位善良的医师不遗余力地为其医治,但让医师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将会成为农夫与蛇故事里的主角。”
明明是一个温和至极的人,可产屋敷耀哉的嘴角却勾出了一抹讽刺的微笑,可见是恨透了这位故事中的病弱男孩。
“哪怕那位医师全力以赴的救治,但是绝症这种东西,如果能够轻易治好那还叫什么绝症?”
他有感而发的感慨着,也不知是否从中想起了自己。
“男孩.....不,此刻应该称之为少年了。”他苦笑了一声,“少年在病情不断恶化的情况下,最终迁怒到了医师的身上,恩将仇报地亲手杀死了他。”
“但是可笑的是,在杀死医师后少年才发现他的药是有效果的。”
金发的少女,从青年的口中听到的一个闻所未闻的后续。
“.......在医师的治疗下病弱的少年获得了强韧的肉体和超强再生能力,但是由于医治还没有结束,导致少年出现了无法在日光下行走和渴求人肉的并发症。”
“而这....就是世界上的第一个食人鬼,他的名字为鬼舞辻无惨。”
卑劣之人哪怕拥有了力量也依旧卑劣,这点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会改变。
“他从恩将仇报杀人,到毫无顾忌吃人的过程中并不存在任何心理斗争,很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自己从人到鬼的转变,并且对所作所为没有丝毫悔意,可谓是将自私二字诠释到了极致。”
摇了摇头,产屋敷耀哉垂下了自己的眼睫。
“而在接下来一千年间,他的行为依然以自私为出发点,为了寻找医师最后的药方“青色彼岸花”,食人鬼开始创造属于自己的奴仆,不停的进行着将人变成鬼的行动。”
“鬼舞辻无惨的恶不仅直接影响了这千年间人类的安全,还直接导致他的亲族因此受到了诅咒。”
他端起有些微凉的茶轻抿了一口,话题转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鬼杀队家主产屋敷一脉便是少年的同族,由于家族中/出现了他这个怪物从而导致血脉遭到了神的诅咒,新生儿全部夭折几近灭族.......”
这确实并非是什么有趣的故事。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够靠着与神官一族联姻,这才艰难地将血脉传递了下去。”
苦笑着,连手中的茶都显得苦涩。
“但是产屋敷一族的孩子仍蓝无法活过三十岁,而为了赎罪,我们的家族便担起了消灭鬼舞辻无惨的重任,这......便是鬼杀队的起源了。”
在这漠漠的世界里,被食人鬼所连累的悲惨人们,只能一代又一代提着‘赎罪’的灯,行进在看不到前路的黑暗里。
而这......便是阿尔托莉雅想要知道地所有的真相。
第五章 传承者,前途既然认定了,就切莫回头(二合一)
阿尔托莉雅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无论是为了给御主复仇,还是说为了尽可能地减少因食人恶鬼而产生的悲剧,
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加入鬼杀队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她也需要,一个暂时可以落脚的地方。
在跟着去而复返的蝴蝶忍离去之时,阿尔托莉雅回眸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日式庭院。
上了年头的房屋结构,长长的回廊,院子中一敲一落水的竹筒,一股历史在此沉郁的厚重感。
如此精致的小院,庄严地在时光里矗立。
而远处产屋敷耀哉的身影,早已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地看不真切。
那屋子倏然间感觉分外的空旷,空荡荡的,让人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但实际上房屋并没有那么大,使它显得大的是阴影,对称,漫长的岁月,以及她所熟悉的孤寂。
阿尔托莉雅沉默的转过头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