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吃惊地喊道:“蔓姨?”,然后三步并两步上前抱住宋蔓,“您什么时间来的?阿寻哥哥怎么样?我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往这里赶,没想到,还是这么晚才到。”
宋蔓眼睛红肿,明显刚刚哭过,原本保养得当的皮肤,黑眼圈很重、说话间鱼尾纹也出来了,原本气质优雅、气势凌厉的女总裁,现在更像回归一个一心扑在儿子身上的母亲。吴娴雅看宋蔓这样,忖度林维崧的情况十之八九不容乐观。
宋蔓似乎依然想在吴娴雅面前维持以往的形象,手梳了梳头发,打起精神对吴娴说:“不晚,你能来就已经很好了。你阿寻哥哥……”话没说完,眼泪夺眶而出,吴娴雅赶紧上前安慰,“蔓姨别伤心,阿寻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咱们要对他有信心。带我去看看他吧!”
宋蔓拉过吴娴雅的手,拍了拍,“好孩子,借你吉言。”
宋蔓带吴娴雅到拐角处一个独立病房,吴娴雅透着门上的玻璃见病床上的人戴着氧气面罩,头部、手臂、腿部都缠着厚厚地绷带,远处看就像一个恐怖片里的粽子,阳气稀薄,阴气森森。
吴娴雅推门而入,站到病床前,林维崧双眼紧闭,面部仅露出的部位也有好几处不同程度地擦伤,那张犹如漫画里走出来的脸庞,如今瘦得不像样,苍白如纸的面色和浅青色氧气面罩,像白云落向青山,飘渺而空寂。
吴娴雅见这种景况,内心早已悲痛万分,却生怕自己流露出的伤感使宋蔓更加难过,所以一边极度忍耐,一边和宋蔓了解林维崧出事的详情和病况,然后尽可能调动精神,积极乐观地劝慰宋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