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妖魔‘飞升劫’并没多么玄乎,能否飞升成功只取决于它在数个帝王级妖魔的围杀下能否顺利突破而已。”
于是有了圣城、魔法协会等全球性的魔法组织控制大地之蕊,控制禁咒法师的数量,限制禁咒强者出手,扼杀诸如‘罹难者’等可能引起妖魔警惕的力量,以这种绥靖的策略小心翼翼维持与妖魔脆弱的平衡,维护着人类脆弱而又弥足珍贵的和平,同时又暗中积蓄力量,韬光养晦,希冀着,有朝一日,能彻底逆转攻守之势。”
“但偶尔,同一时期活跃的禁咒法师过多时,也会引起这些帝王的警惕,它们会小动作不断,一点点试探人类的底线”,蒋少黎叹气道:“一场兽潮对妖魔帝国来说,是清理过分繁殖的工具,对人类来说却不然。人类过分羸弱的体魄和与妖魔差着数量级的人口基数注定了与妖魔的冲突,人类总是耗不起。这种不对等的代价支付,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蒋少黎没有接茬,他自嘲一笑:“有时候想想,禁咒级法师打不过帝王级妖魔,真不知是人类走错了修行之路,还是刻意如此。”
啊,那没事了。
蒋少黎笑道:“其实不必如此悲观,在上古时期,人类依附于妖国、部落小心翼翼的生存着,缘何今日,也能与实力强大的妖魔掰一掰腕子?”
蒋少黎这幅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实在惹人生气。
许慎听着蒋少黎的讲述,若有所思。
许慎有些难过。
“数个帝王的围杀……而已?”
原来,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东西,究其本质,又是那么合理。
许慎略有所悟道:“这算不算互相捏着对方卵蛋?”
它可能宁折不弯,然后有朝一日彻底消亡于时间长河。
他想了想又道:“但是照你这么说,有普通人牵绊,卵子永远捏在人家手里,人类永远投鼠忌器,似乎永无出头之日。”
“更何况”,蒋少黎讥讽道:“活的越久,越惜命,胆子也就越小,比之妖魔,人类寿命虽然短暂,但这也成就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概。一群油尽灯枯的禁咒法师找上门,哪怕是帝王级妖魔也得发憷。正因如此,人类突破妖魔底线之事常有,而妖魔突破人类底线之事却越来越少。如此一步步发展下来,才有了今日之人类。”
也因此人类势力在数百年来缓慢蚕食争取来的领地,又不断缩回去了,可以说是前功尽弃。如今的妖魔世界,还真是极少能找到落单的君主,这也是我无法替你找到一头合适的光系妖魔做铠魔具的原因。”
“这……”
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作为禁咒法师,人类世界的最强者,我们固然可以快意恩仇,今日我杀一头君主,明日他杀一头统领,但是之后呢?你明珠副高争风吃醋时都知道打了小的,后面还有老的,妖魔世界就不是如此吗?
奴仆后面有战将,战将后面有统领,统领后面有君主,君主后面还有帝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能惹过谁?区区一个统领级妖魔发动的兽潮险些灭了博城,那一头君主甚至是帝王能够调动多少妖魔你想过吗?
“道理其实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蒋少黎道:“这个世界资源是有限的,没有谁愿意给别人多分一杯羹。妖魔也不例外,它们的规则比人类更加血腥赤裸,一个妖魔帝国存在的最根本的目的永远是攫取资源,也因此,妖魔帝国之间绝无和平共存的可能。资源有限,这本是劣势,但对我们人类来说,却成了最好的保护伞,如此,才有人类在夹缝中艰难求生,乃至左右逢源发展壮大至今的机会。”
“如此说来,既然帝王无法限制禁咒法师数量,以人类如此快的发育速度,这个世界迟早得是人类的。”
说到“罹难者”三个字时,蒋少黎深深的看了许慎一眼。
这话说的提气!
但想到自己也是人类。
或许,稍稍幸运一些的,在这个世界留下一鳞半爪的印迹,被后世的智慧种族偶然知悉。
“许慎,你记住,普通人永远是我们法师的软肋,更是我们法师永远无法割离的根。年轻的孩子们总在疑惑,我们有这么多禁咒法师,即便是猎杀无敌君主也不过三两招的事,但是为什么国内还有那么多妖魔部落。
这些修炼之法被埋葬在历史中,真是因为它不适合人类发展么?
一个种族的抉择总是奇妙。
许慎目瞪口呆:“照你这么说,妖魔世界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都是被人类逼出来的?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这,对这个种族又有什么意义呢?
许慎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新的秩序挑战者不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