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了五星级旅馆,至少不怕下雨了。”
“这里蚊子好多哦……”卫思扬低声说。
“这个我不担心,蚊虫、蚂蚁不咬我,你要想不挨咬可以靠着我睡。”
“嗯?那么神奇?”
“你可以试试。”
可等了一会儿,卫思扬没动静,我睁眼一看,她坐在棚子门口的地方看着我发愣。
“干什么?不睡觉,发什么愣啊?”
她犹豫了一下:“我、我们不能……”
“扬哥,你以为这是在哪里?还那么多讲究?男的、女的,我喜欢、我不喜欢,我愿意,我不愿意?现在生存第一,要活命啊大哥!要吃好、睡好,才能活好。你说过,大家都是男人,别那么在意。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过来快睡,明天我们还得想办法去搞吃的。”
“我警告你,不许咸猪手啊。”她还不放心。
“说了,十天为限。这期间内,我绝不动你一根手指头,放心,我不是正人君子,可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卫思扬这才慢慢地爬过来,在我身边睡下了,我拉过一边帆布来给她盖住:“晚安。”
“晚安。”
***
第二天,也就是在岛上的第三天,我一早醒了,看看卫思扬,还在熟睡,就起身出了棚子,拎起铲子和破塑料桶,去礁石区那里搞早饭。
铲了一桶牡蛎、蚝和鲍鱼,个头都挺大,又捡了几个大海螺,可这次没抓到章鱼。在礁石丛里发现了一块长方形的薄石片,觉得这玩意儿可以当煎锅,放在海水里洗干净了,一起带回来。
在海边生起火,在火堆两边放上两块石头,把石头片架上,把桶里的收获放在上面烧。很快石头烧热了,上面的海鲜滋滋作响,冒着气泡。
然后到了一棵椰子树下,往上看看,远处看还不觉得,到了树底下往上看,真他妈的高。
把匕首咬在嘴里,开始爬树。没想到小时候捣蛋学的技艺还有用,一直爬到树头那里,用匕首割下了一大串青椰子,掉在沙滩上。从树上下来,我的两条大腿内侧都抽筋了,疼得要命。
回到火堆旁,打开两个椰子,插上吸管。
海鲜快烧熟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又开始热。
卫思扬从椰林里出来了,她先到远处卢sir的墓前肃立、敬礼,然后走回来。
“哦,好早啊,早餐都准备好了。”她说。
“早餐只能简单点儿,暂时填填肚子。”
她在我对面坐下,盯着我问:“喂,你说蚊子不咬你,还真是的,真神奇;而且,我觉得你体温好高,好像在发烧哦,是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吗?”
她一脸的奇怪加关切地问——其实我明白她是在担心,在这种地方,生病是天大的灾难,等于送命。
“没什么。我身上中过一次很奇怪的毒,差点死了,从那以后什么虫子包括一些动物都怕我,我身上温度也比普通人高一些,尤其是到了快满月的时候更高,的确有点象发烧。”
“不可思议哦,想不通,我还以为你练了什么高深的武功呢。”
“没有,这个我也说不太明白,总之我很正常,没问题。”我说:“还是吃饭吧,吃完了,下海去捕鱼,我想吃鱼。”
我们两个就坐在火堆边,一人抱着一个椰子,一边喝椰汁一边拿石板上的海鲜吃,很快吃了一地壳。
卫思扬跑到海滩上,用脚耕着沙子,在上面画出了“sos(求救)”和“help(帮助)”两个大大的单词,我都没想到这个。可一想这有什么用,一涨潮就扫没了,得天天画。
还是决定去海里捕鱼。去树林里砍了一棵竹子,把一头削尖,还刻上倒钩,感觉刺鱼没问题。
卫思扬看着,说:“你这样不好用。给我。”
我把匕首和竹竿递给她,她拿过去,先用条树皮在一头的半尺处扎紧,然后把竹子削尖,横竖各劈一刀,在裂口的根部夹上小木片,扎紧,就成了四个叉爪的鱼叉。
“这个,叉鱼很好用的,小时候我们都这么干。”她递给我:“你削尖的那头,可以用来刺较大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