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肃杀紧张的氛围,因林易落的意外缓和下来。
房屋外的十几个人愣愣看着这一幕,他们惊得说不出话。绑着马尾辫的女人目光复杂,她用隐晦的视线打量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
能让这尊杀神低头的女人,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再次打量几眼后,马尾辫女人收回目光,敛住脸上的深意。
“哼……”远处黑暗中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他嫌弃地看向林易落。
“只会哭的小废物。”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传到林易落的耳朵里。
她停下擦拭眼泪的手,看向远处黑暗中的男人,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夜色太黑,男人几乎同黑暗融为一体,看不清他的容貌。
林易落没有放弃,她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个男人的身形。
小废物是吧?
后天就让你跪下叫爸爸。林易落狠狠记下这笔账。
明天她还要赶稿子,腾不出时间。
萧妄闻言,也不经意间回头看向他,随后转头看向房屋外面的十几个人,随口说道:“你们看上这里的风水了?”
言下之意,再不走,他就让他们葬身于此。
见远处黑暗中的男人也走了,这群人也渐渐离开,脚步间皆是匆忙。
不一会儿,人都走完了。
林易落还坐在地上擦拭着眼泪,她的眼睛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控制不住眼泪流淌。
萧妄蹲下来,看着她额头上的伤。额头撞到上槛,力道特别大,额头上红红的,肿成一大片,鼓起一个大包。
原本洁白如玉的脸上变了色彩,额头上肿得通红,脸上尽是泪水的痕迹。
他轻轻地扶着林易落,温声问道:“除了额头处,其他地方还疼不疼?”
“我扶着你回屋,我们去上药?”
林易落的头不敢用任何动作,她只能回复:“嗯。”
萧妄站起身,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臂,稳稳地扶住林易落,慢慢将她扶起。
林易落借着萧妄的力道,将大部分力倚靠在他身上,稳住脚下才开始起身。
试着走动几步,发现还能走动,她在萧妄的扶持下一步步走向屋内。路过门槛时,林易落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门槛,目光在上面停顿几秒。随后才移开。
萧妄身上伤药多,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林易落坐在椅子上,拿出药粉。
林易落闭着眼睛,仰起头,将红肿得厉害的额头暴露在暖黄色灯光下,大包格外耀眼。
头上有包不能移动,肩膀上有伤不能移动。林易落只能发声来挽救自己。
涂抹药粉前,林易落提醒萧妄:“你要轻一点,药粉撒上去,真的很疼的!”
萧妄点点头,将药粉轻轻地洒在林易落的额头红肿处。他的药粉效果很不错,平时他受伤也是用药粉。
曾经为了测试药粉的效果,萧妄特地在山里寻找野鸡野兔等小动物试药,反复实验过后,才用在自己身上。
药粉刚撒上去,沾到肌肤的一刹那,疼痛感再次袭来。
“疼——”
林易落直呼出声,叫停萧妄手上的动作。
“你等一等,等我不疼后再继续!”
萧妄看着刚撒到额头上的一点点药粉,沉默不止。
今天是她第二次受伤,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很正常。这么想着,萧妄很听话地停手,等待她疼痛感过去后再继续。
几分钟过去,额头上的疼痛感减轻,林易落叫他继续上药。
如此反复,几乎一个小时,萧妄才将她额头上的红肿处全部涂抹上药粉。
想了想,他道:“我这里有纱布,我们最好把额头处包扎起来。”
闻言,林易落欲哭无泪,不,她的眼泪又要继续掉了。
眨了眨眼睛,努力控制住丰富的泪水,林易落艰难地开口:“疼不疼?”
她只想知道这一件事。
萧妄点点头,肯定:“有点疼,不过我会轻点的。”
林易落:“……”
说实话,她有点不想包扎。
一时疼痛总比一直疼痛好,林易落花费几分钟才做出艰难的决定,认命般让萧妄帮她包扎。
萧谕知晚上有急事外出,不能留在家里陪刚回村的儿子。
他无奈地带人去处理好事情后,直到晚上八九点才回到家中。
遣散手下人,走到房屋门前的小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