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虎对着张子元道:“张大人,你上次在这江里被贼人暗算,那是因为某家不在,若是某家在,管他多少贼人。尽数打成肉泥!”
张子元深深地看了猛如虎一眼,摇了摇头,上一次坐着楼船去幕天门,身边是锦衣卫绝顶高手张逸尘,结果还是被贼人暗算得欲哭无泪,如今换成了一个。铁塔般的大汉猛如虎,这人却未必能比张逸尘高明。张子元虽然没啥头脑,又胆小怕事,但他还是知道张逸尘的厉害的,如今张逸尘跟着魏党一起没了,他心里有点感怀,不禁想念起救了自己多次的他来。“猛将军张子元笑道:,“我知道你神力惊人,但是,”贼人非常狡猾,总是搞些什么炸药、暗礁、毒药一类的玩意儿,真是防不胜防。我上次能破得了案子,全靠一位叫郝孟旋的举人指点迷津,可惜那举人不肯随我入京为官,真是浪费了他一腔爱国之志。”张子元话音刚落,突然旁边的江面上一阵子喧哗闹腾,钢刀互砍的铮铮声传了过来。张子元一听这声音,乖乖,月圆之夜时,神弩将张令的亲兵与匪人打仗,就是这种声音,旁边有人在打仗?张子元的第一个小反应就是一向猛如虎的背后一缩,大声道:“猛将军!匪人出现了,看你的了猛如虎心里一阵郁闷,这张档头,哎呀。他拖着张子元,和邵捷春一起凑到船舷边向外一看,离他们的楼船不远处的江面上,几十条小船、中船、大船,正凑在一块儿打着仗,这些乱七八糟的船有货船,有渔船,也有小木排,”甚至还有军中已经淘汰不用的朦冲、斗舰,,船上一大群子乌合之众,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衣服,有的渔夫打扮,有的纤夫打扮,有的甚至穿得整整齐齐,就像个水运商人,但这些怪人通通挥着短刀,在船上砍得兴高采烈。不时有人从船上被砍落水中,不一会儿水里就染红了一大片。“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邵捷春作为从三品的四川右检事,主管的是民政,这种乱战那还真是没见过,看得眼睛都直了。猛如虎却不甚意外,他出身贫寒,是靠着一身神力硬打出来的游击这个官位,平生大战小战,乱七八糟的剿匪战打过不知道多少,东厂提督曹化淳就是因为他勇武,才派的他咱们是朝廷的战船,就算咱们只是普通平民的货船,只要不过去沾惹,自然没事,他们斗完了就会散去的邵捷春脸色一黑,青天白日。长江主河道上打打杀杀,这水匪内讧得也太艺术了吧。四川虽然山高皇帝远,但皇帝只是远,不是没有,这些人的眼里还有王法没?邵捷春清了清嗓子,就准备大声喊船上的水兵抓人,”却见张子元神色一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道:“邵大人莫急,莫急啊,不可莽撞,咱们就一条船,五百兵,不是这些水匪的对手,从长计议,千万莫要以身犯险。”张子元拼命捂着邵捷春的嘴,好不容易把邵捷春的话给塞了回去,突然听到旁边一声虎吼,游击将军猛如虎对着江面上大吼道:“呔,哪里来的水匪,当着官府的船,本将军的面,也敢水上斗殴,还有王法没?。他声音粗旷,老远老远的传了出去,整个江面上都回响着他巨大的吼声。张子元双眼一拉,唬得差点哭了出去。乖乖我的妈,这下把水匪惹了,天启七年时,我被这些水匪玩得很惨,难道今天又要被玩一次?都怪这个莽大个子,这人脑子怎么长的啊。那群水匪原本斗得正欢快,被猛如虎一吼,全都停下了手,齐齐转头来看这艘官船。一个水匪手上拿着把扑刀,哇卡卡地笑了一通,大吼道:“哪里话了?”门隙一另一个水匪原本正和这个拿扑刀的对打,此时见来了官府,立即转头帮起自己刚才的敌人来,他也对着官船大吼道:“老子和人对砍,关你官府鸟事,快些滚走!咱们长江上游八大水塞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官府来插手。再敢刮噪,我们两边联手灭了你。”“碰!”邵捷春气得直跺脚。将船甲板跺得碰碰响,他大怒道:“好混蛋的水匪,居然如此蔑视官府!他刚才说什么?八大水寨。什么八大水察?”张子元抱着邵捷春,大声向水兵们命令道:“别理这些水匪,快走,赶紧去朝天门码头。在这江面上千万别和水匪开战,暗礁多着呢!”张子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水兵们齐齐摇了摇头,心想,这长江中心,水深得可以放个龙宫在下面,哪里去找暗礁,咱们这船又不是行的江边浅滩。水兵们虽然鄙视张子元,但张子元的命令很好很强大,逃跑,这可是官兵最拿手的本事,猛如虎有心上去剿匪,但他身份低微,只是个游击将军,不好驳斥张子元的命令,邵捷春虽然官位高,但嘴巴被张子元死死捂住,半天也没吼出一个字来,官府的楼船一转头,刷刷刷,以最高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