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帝璟心疾已然痊愈,妖界边防加固了许多,安排好一切后,帝璟风澜携白泽,去往恒王府邸拜别帝恒出发去往仙都。
“打定主意了?”帝恒叹息道。
“是叔父,非去不可。”
“叔父知道你自幼便很有分寸,此去仙都凶险,敌暗我明,凡事定要三思,量力而为,魔窟已破,冥界有昼离坐镇,尚还安全,妖界有二叔和昭王你也可安心,仙界掌权者麒麟一族都岌岌可危,可想而知,那个孤女不简单啊,你作为妖界妖帝,更要保重自己,妖界安危与你息息相关,保重!”
侄大不由叔啊,风澜,你还我那精于算计狠厉无情的妖帝!
帝恒无奈的瞥了眼风澜,“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切莫逞强,输了不丢人,你要有什么闪失,我这大侄子可是受不了!知道了?”
风澜点头,“你放心,虽然白沐恩跟那破除魔窟的人有关联,但我已经知道那人一半来历,那人的祖宗尚且不是我年幼时的对手,而今几万年过去了,那藏头漏尾的混账东西比之他先祖阴邪之气差的远,吾有把握,碰上它一定要挫骨扬灰!”
帝恒惊愕,难道他刚刚担心是多余的吗?不过想想风澜,这个世间仅存的神,她的战斗力他是见过的,就挫骨扬灰这死法,不用怀疑,真的就是挫骨扬灰,风澜此人初见时就在他面前曾演示过一遍!
“那啥,时候不早了,人上了年纪就爱唠叨,走吧!”看见风澜,这人总能有本事令他想起曾经不愉快的经历,话说,帝璟现在和风澜已经这关系了,他的药鼎他应该要的回来吧,可他是个长辈,还是不好意思开口的,嗯~哪一天他可以委婉的向他侄子提一提!
此时的帝恒尚不知道他珍而重之的药鼎已经被风澜炸的稀碎,只是知道的时候,风澜已是妖界帝后,且已经孕育了他的金孙,金孙喜欢一切金光闪闪的东西,他的库房俨然成了某个小屁孩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关键他还得笑脸相陪,并且日复一日习惯后,开始乐在其中!
“叔父,您也保重!”
“好!”
帝恒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送两大一小的背影走了很远,夕阳西下,白君意缓缓登上城楼。
“大哥,走吧!”
帝恒沉默了一会儿,天色渐晚,他回想起了以前,作为妖帝的帝璟曾在这受万民朝拜,但那小子也只是做做样子,这家伙在遇到风澜之前,那可是太潇洒了,怎么欢喜怎么来,天下安危那是什么,帝璟怎么会放在眼里!
“你说我这好大侄,自从喜欢上风澜,那可是越来越像个合格的帝尊了,你们仙界不太平啊,帝璟走这一趟虽不全是因为风澜,但作为叔父,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还是舍不得啊!”
白君意看着似乎在帝璟出城后,瞬间落寞沧桑的帝恒,事情起因虽然不是因他而起,但终归帝璟此去是为仙界出力,于情于理,他都不愿帝恒如此伤怀!
“大哥,此次来小弟还带了些精美物件,只是近日来大哥琐事纷杂,便也没有拿予大哥,是小弟疏忽了,正好天色渐晚,我们一边欣赏一边把酒言欢如何?”
精美物件?白君意这小子能看上的绝非凡品,帝恒立时便精神抖擞,“在哪呢?我们快去!走!”
白君意“……”这脸变得比小孩子还快,要不是刚刚大哥脸上伤心落寞十分难过,他都要怀疑,大哥是不是就等着他礼物奉上呢!
另一边,仙都,公主府上
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妪佝偻着身子,独独一双三角眼冒着锐利的光看向正在梳妆的女子,暗哑的声音显得异常阴森恐怖,“小主子,我们不能再等了,闲王去了妖界,此刻妖帝还有一女子正在赶往仙都的路上,我们必须尽快打开缚仙阵,否则……”
白沐恩将梳子重重的摔在了桌上,“嬷嬷,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
老妪见白沐恩发怒,弯腰跪地,声音也越发的尖锐起来,“小主子莫要因为一己之私坏了大事,老主人舍命保全小主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们能率领部众光明正大的站在天玄大陆之上,让三界敬畏,而今我们的计划刚刚开始,小主人难道就忍心让老主人祖上的几代心血付之东流吗?做一个仙界没人认可的公主,你甘心吗?”
白沐恩越发用力的手指,闻言竟硬生生的掰烂了桌子一角,她祖上因为三界排挤颠沛流离,父亲也为护她殒命,这一切皆因三界不仁,仙界救了她又如何?嬷嬷说的对,若非因为他们,她也不会过的如此凄惨可怜!
白沐恩闭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