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配合得十分默契。
“呵呵,黄金搭档。”阿衡下结论。言希笑了,点点头,突然有些怅惘:“你看,都多少年了,你哥和达夷好像一点也没有变化。”言希把手比画成相机的模样,定格在两个少年欢愉流汗的面庞上。他不经意地笑着,扭头看到了阿衡,笑颜突然有些僵硬。这句话,是惯性,可是,又是惯性地说给谁听?谁又能让她拥有这般强大的能力,多年以前,在乌水小镇遥望到,两个小少年的英姿飒爽,多年以后的此刻好让她附和着说“是呀是呀没有变化”。阿衡佯装着没有听到,没有听出这话是对思尔所言。难得糊涂,难为清醒。周日的比赛,上午比完后,下午和去年的冠军学校另有一场练习赛,所以,思莞和达夷中午吃饭的时间都够呛。阿衡和妈妈爷爷商量过后,决定做了饭中午送过去。思莞含蓄地表示自己想吃西红柿炖牛腩,辛达夷则嚷嚷着非葱爆小羊肉不嫁,呃,不,是不吃。阿衡讪笑,周六便去跑菜市场,转了许久,才买齐了配菜。返家时,夕阳已经落到了红瓦之上,分外的温柔和暖。路过帽儿胡同时,看到了小虾正帮着何爷爷收摊,小孩子扑过去,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姐姐姐姐,你要给思莞哥、达夷哥做什么好吃的?星期天我也想去,我也想吃!”小孩儿口舌伶俐得很。阿衡笑,一直点头说好。“爷爷,这是教我念书的阿衡姐姐,对我可好了。”他拉着老人的手,笑得眼睛宛如溪流一般清澈。老人笑得皱纹慈蔼,局促着,连连道谢:“好姑娘,麻烦你了,我们小夏贪玩不懂事,劳你费心了。”阿衡红着脸不好意思了:“爷爷,您太客气了,哪里的话。”蓦地,胡同里传来了一阵哭喊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阿衡越听越觉得熟悉得惊心,琢磨过来,拔腿就往声源处跑,边跑边吩咐小孩子:“小虾,跟爷爷先回家,别管这事。”她怕极小孩子爱凑热闹的天性。小虾不乐意了,有热闹看凭什么不让我去呀?不让我去我偏去。于是,后脚颠儿颠儿地跟了过去。跑到胡同深处,阿衡叹了口气,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结果,真的看到了,思尔。思尔此刻缩在墙角,两个穿着流里流气、染着黄发的青年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对着她动手动脚。“温思尔,你装什么正经?昨儿不是刚和我们蹦过迪吗,今儿怎么就装得不认识我们哥儿俩了?”其中一个捏住了思尔的下巴,调笑地开口。“滚开,我不认识你们!”思尔抗拒着,恐惧地看着对方,哭得嗓子都快破音了。“尔尔,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阿衡朗声,微笑地看着思尔的方向。两人一愣,可能没想到这么偏僻的胡同竟然会有人。趁着两人回头的空当,思尔猛力挣脱了桎梏,跑到了阿衡身后,颤抖着身子。“你是谁?”两个男子恶狠狠地开口。“我是尔尔的姐姐。”阿衡眉眼平静温和,握住思尔的手转向身后,对着空荡荡的巷子大喊了一声,“爸!快你是孤儿,无父无母,让我们带你混的吗?真他妈的晦气!”其中一个一见这阵势,骂骂咧咧没了兴致,招呼了另外一个匆匆离去。等二人远去,思尔一瞬间瘫在地上,抱着阿衡痛哭出声:“我好害怕,阿衡,我好害怕”“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阿衡软了眉眼,轻轻抱着女孩安慰着。远处啪啪地跑呢?”“哦。”小孩儿垮了嘴,“姐我不是占你便宜,你要相信小虾是爱你的!”阿衡点头:“我相信我相信。”这距离太远,坏人们乱了阵脚,才没听出那“父亲”登场时的嗓音如此稚嫩。没忍住,阿衡怀中的女孩扑哧一笑。“小猫撒尿,又哭又笑!”小孩儿刮着粉嫩的脸蛋儿嘲笑思尔。阿衡拍了拍女孩的背,帮她顺了气。可她抬起脸,眼泪却掉得益发凶狠:“阿衡,我想回家”阿衡走进爷爷的书房,有些拘谨僵硬。“阿衡,怎么了?”老人本来在看报纸,抬头,笑了。他见不得孙女乖巧傻气的样子,着实讨喜。“爷爷,你忙不?”阿衡小声。“不忙。”老人摇头,猜测,“学校有什么事吗?还是你哥、言希、达夷他们合伙欺负你了?”阿衡摇头像拨浪鼓,心中暗叹他们仨在大人眼中还真是坏到一块儿了:“爷爷,我说,你不生气,行吗?”老人点头,宽容慈爱地望着她。阿衡垂了目光:“爷爷,接尔尔回家,好吗?”老人愣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