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终于到了行宫,这里的一切还是和当初一样,我都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还在朝歌的宫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哥哥将我安置在行宫中的微月楼,里面的一应陈设都是按我的喜好来,很是体贴。
我总是想起在西岐的种种,他见我成天郁郁寡欢,便又有些自责的说:“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哥哥,别这么说,你我能活着已是万幸,如今我也只有哥哥可以依靠了!”说着我便环住他的腰,躲进了他怀中。
嗯。。依然是安心的感觉,慢慢的我便闭上了眼睛。
他身子先是一僵,而后慢慢柔软下来,用鼻尖蹭蹭我的头发,抬起一只手摸着我的脸,很是怜惜。
我睁开眼,抬头正要与他说些什么时,只见他脸颊红红的,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哥哥!”我突然有些害羞的把他推开!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我有点心虚的说道。
“好,醒了就叫我,我就在外面守着。”他回过神来柔声哄道。
殷郊脸上掩不住的喜悦,不舍的走出了门去。
刚睡下一会儿,我便心慌难受,反复做着关于西岐的梦。
梦到那一晚在帐中,梦到被人追赶,梦到姬发的脸。
“呕!”从梦中惊醒!
又恶心想吐“咳咳。。咳。”殷郊听到动静立马跑进来!
“你怎么了卿卿?自回来这段时间你总是这样,是不是患了什么病?”他慌张的说道。
他扶着我坐起来,给我递过一杯水,轻拍着我的背。
“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这病已经有些时日了,我怕是日子不长了。。”我突然很难过,轻声抽泣着靠在他的肩上。
“别乱说!你好好的哪有什么病?”他立马打断我,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你这样多久了?”
“大概三个月了吧。。”
“呕!咳咳。。”胃里一阵难受,我再次呕吐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速速去把太医请来!”他有些着急的对着外面大喊。
“三个月,姬发难道没有给你请医官看看吗?”
“不曾请过。。。”我摇摇头小声回答。
啪!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很是气愤!
“姬发如今连个弱女子都不愿怜惜了吗?”
我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安慰的说道:“我也算是被他掳去西岐的质子,他怎会以礼相待,若他用父王以前对他那样的手段,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他不杀我已是万幸,其他的我也不奢求了。”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曾经,我是喜欢姬发,哥哥也知道。
如今,我和他隔着血海深仇,已是不可能了。
太医匆匆的赶来,看我躺在殷郊的怀里,似乎有些尴尬。
“咳咳。。殿下。。还请殿下让下官给公主把脉。”
殷郊这才意识到有臣下在,便起身让太医过来。
太医先是皱着眉头,而后惊讶的盯着我,又速速的低下头去。
“公主,这恶心呕吐之感大概多久了?”太医随后问道。
“大概三月有余。。”
“那,这期间可有来过月信?”
“不曾来过。”
太医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看殷郊,只见他脸色逐渐苍白。
“公主。。。公主这是有了身孕了。。。”太医说完立马伏地跪下。
“什么?!身孕?”我猛地一惊!和哥哥几乎同时喊出这句话,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我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再也绷不住了!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呜呜。。呜”我捂着脸痛哭起来,心里的酸心里的苦,屈辱,难过,此刻全都由眼泪流露出来。
“你们都退下!”殷郊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太医和殿内的侍女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生怕太子殿下情绪失控一剑将他们砍了。
殷郊又急又气的上前搂住我,他不断的询问着我,着急又心疼。
在他面前我再也不用伪装坚强了,便哭着说出了在西岐遇到的所有事情。
殿外风骤雨急,仿佛也为那殿中的人哭诉着。
待我说完,只见他眼睛血红充满怒气,全身颤抖的捏紧拳头一跃而起!
“姬发!我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