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北伯侯府,书房内又传出了沉鸢的声音。
“禀侯爷,您上次让属下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没有被她发现吧?”那是崇应彪的声音。
“并没有,她不知道此事,只当是句玩笑话罢了!”沉鸢跪地说道。
“那就好,把那人丢回西岐,好好给姬发看看!”崇应彪的眼神泛着杀气。
“是!不过属下今日得知一事,特来禀报侯爷!”
她的声音听起来杀伐果断,想来平日里是绝不会手软的那类人。
她上前凑到崇应彪的耳边悄悄的说了起来,只见崇应彪的脸色巨变,拿起桌上的砚台猛的砸到了门上。
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连一旁的沉鸢都被他的震怒吓得一颤。
“好啊!果然不出我所料!”
“沉鸢,本侯命你三日内取他性命!你若做不到,今后便不必待在侯府了!”崇应彪转了转玉扳指,回头盯着沉鸢冷冷的说道。
她听到这话,比要她命还难受,立刻跪地应道:“侯爷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说完,她抬头瞟了瞟崇应彪,就只看了一眼,便飞身翻出了窗户,消失在夜空中。
翌日,听闻城中胭脂铺新进了些胭脂,兰枝是个爱漂亮的,一大早便催促着我早早去挑选。
我便换了身衣裳,随她出了府。
这一次,我们又路过了那个算命先生的桌前,但他看上去却不大好。
我走上前去想问问他怎么了,离近了才发现他的眼睛完全瞎了,甚至还有淤血,甚是可怖。
“老先生,几日不见,你的眼睛为何变成了这样?”看他实在可怜,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我等了半天他都没说话,只是吱吱呀呀的比划着什么。
“先生,你怎么了?发生了何事?”我坐下继续问道。
他依然吱吱呀呀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时兰枝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大声对他说:“先生莫不是哑了?这下怎么办?可不能随意诓骗人了。”
那算命先生听到她的话,浑身一震,咿咿呀呀的闹得更厉害了。
随后,他又颤颤巍巍的往桌子底下钻,好生奇怪啊!
“兰枝,好好说话,他已经够可怜了,你莫要再数落人家。”
“他看起来像是突发了恶疾,那日见他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今日怎会这样的畏惧我们?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夫人,你就是太爱管闲事了,走吧!我们还要去挑胭脂呢!”
“到时候迟了,好看的颜色又被其他小姐给挑走了。”兰枝嘟嘟囔囔的小声说着。
但我看到他躲在桌子底下,甚是害怕,便将他拉起来说道:“老先生莫怕,我是前些天来过的那位姑娘。”
“就是你说我夫君很是尊贵的那位,你可还记得?”
谁成想,此话一出,他的脸色煞白,双手更是拼命的摇着,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看他这样,我也很是着急,便有些心慌的对兰枝说道:“快!你快去安和堂请个大夫过来给先生瞧瞧。”
“什么?夫人让我给这个人请大夫?”兰枝惊讶的说道。
“你快去吧!现在他也不便走过去,你速速请了大夫过来便是。”我看着她坚定的说。
“可。。。夫人。。。”她还是有些犹豫。
“去吧,我就坐在这等你,你快去快回便好了。”
兰枝这才犹犹豫豫,慢慢腾腾的离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我这才回头安慰老先生道:“先生莫怕,我会帮你的,这安和堂的大夫医术了得,定能治好你的恶疾。”
我自顾自的说着,可他好像并没有听进去,拉住我的手,在我手心写着什么。
“先生你干什么啊?”我惊愕的问他。
下一秒他又在我手心写着字,痒痒的,我立马缩回了手。
但看他很是着急的样子,便将手再次伸了出去。
他见状,连忙在我手心写了三个字,怕我认不出,连着写了三四遍。
终于,在他写第四遍的时候,我认出了那三个字:你快走!
“你快走?”
“先生是让我快走吗?可我刚出府啊,等会大夫来了我便离开。”我轻声向他解释道。
他听到我的话,连忙用拳头锤了锤桌子,似乎有些气急。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