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男人,这一瞬间的心情很是复杂。
是久别重逢的高兴,是怨恨,是难过,五味杂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好像刚刚才在北伯侯府,被她们推到了水里。
这一刻又告诉我,我本不该在那里。
“三年了吗?我怎么感觉已过半生之久。”
“命运怎会如此捉弄人,当我重新开始一段生活的时候,却无情的提醒我,这不是我的人生。”我侧着头低声抽泣。
”是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他的声音哽咽又低沉。
他看着我额头被发簪刺伤的痕迹,很是痛苦的样子。
“少主。。下官有事禀报”一旁的医官在此时讪讪的开口。
他将姬发拉至一旁在他耳边悄悄说道:“禀少主。。下官替夫人诊脉发现夫人已有身孕月余。。”
“什么?!”姬发猛的回头看着我,手捏着拳头浑身颤抖。
“只是,夫人的脉相甚是奇怪,完全不像是正常妇人有孕的脉象。”那大夫捋了捋胡须,有些紧张的说道。
“未免不测,还望少主先不要让夫人知晓。”大夫擦擦额头的汗。
姬发闭了闭眼睛,扶住额头跌坐在椅子上半晌。
为什么?!为什么刚刚把她救回来就让自己知道这些?
这三年姬发从来不敢多想,不敢去想她在那边是什么生活。
甚至不敢去想她和崇应彪,他怕,他很害怕。
可是,他越害怕,上天越让他承受这些。
对!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被崇应彪骗了去!
他红了眼眶,半晌遂才起身,走到榻前宽慰我:“大夫说已无大碍,刚刚恢复记忆只需静养便可痊愈。”
他的目光不由得瞟向我的肚子,神情复杂,眼里流露出痛苦又失落的表情。
夜里,风声呼啸。
恍惚中听见杯盏打碎的声音,只见姬发喝得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他坐在我的床前,搁着纱幔,他轻轻的握住我的手:“卿卿,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崇应彪!”
“这三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找你,我甚至去了昆仑寻求帮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在那里见到了殷郊,他被姜子牙所救。。”
“你说什么?哥哥。。还活着?”我从伤心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