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把你洗干净,好不好?”
“这样岑寂就不会要你了!因为他不配!因为是我!是我把你从头到脚洗干净了!”
“我会比他更爱你!”
“我会告诉你什么才是正常的爱!”
许榕挣扎着避开他的吻,张口咬在他肩上,像是要将他咬块肉下来。
圆睁的狐狸眼泛着一圈的红,清冷又倔强。
叶承唯吃痛,推开她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许榕顺势倒在床上,狼狈不堪。
“你为什么不肯爱我!”他揪起许榕衣领,带着怒意质问她,“那个人渣到底有哪里值得你去爱的?”
“就喜欢他三番五次想杀了你吗!”
“那我也掐死你,是不是你就爱我了!”
揪住衣领的手一松,猛地卡住她纤弱的颈,稍微用力就能折断,脆弱不堪。
“这样,是不是就有岑寂给你的感觉了?”他痴迷低声问道,唇角挂着笑。
许榕脑袋晕乎乎的,压根听不进去他说的什么。
她缓了好久,耳鸣消失后,才重新抬头看向叶承唯。
“你是在模仿岑寂吗?”
她口吻淡漠,像一把泛着寒光的箭矢射在叶承唯心上。
“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抛弃本性,模仿岑寂?”
叶承唯脸色一滞,又迅速嗤笑,“我怎么可能去模仿那种人渣败类!”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
许榕嗓音始终温吞:“你就是在模仿岑寂,但是学的四不像,还是残次品。”
“闭嘴!”
叶承唯近乎恼羞成怒,大力地掐住她的颈将她推倒在床上。
正要亲上去时,卧室的门从外面一脚踹开。
岑寂如一头野林中的猎豹迅猛冲进来,拽住叶承唯后衣领,将他扯到地上,挥拳砸在他胸口。
叶承唯疼得闷哼一声。
钝痛过后猛地是一阵刺痛感袭来,温热的触感细细密密地像一条蠕虫缓缓爬出来。
他敛眸,目光落在岑寂握拳的那只手,中指上赫然戴着一颗金属戒指形状的东西,里面似乎安装了可弹出式的小刀,锋利的刀刃在夺目的灯光之下,裹着温热的血,正缓缓往下淌,滴到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像是溅起一枝红梅。
岑寂压在他身上,背对着许榕,笑得野性邪肆。
叶承唯心里一沉。
又是这样的笑,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人渣的掌握之中一般。
而他就像个跳梁小丑!
所有的一切就发生在顷刻之间。
太快了,以至于许榕看到岑寂出现时,还呆愣在床上没反应过来。
“你下个月才会回来。”叶承唯断定道,“我查过你的行程。”
“是嘛。”岑寂拖腔带调地应了声,“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从哪里查的?”
话落,笑意收敛,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腹部往下。
叶承唯痛到失声。
短刃扎进叶承唯的腿上,滚烫的血溅到那张桀骜的脸,越发刺激他兴奋的神经。
他甚至忍不住要笑出声。
却因为想顾及到身后的许榕,而不得不忍住,自胸腔震颤出一声古怪的音节。
“杂碎。”
岑寂呼出一口气,似乎是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却适得其反。体内的暴虐因子横冲直撞,他越来越兴奋。
额角青筋凸起,一跳一跳,势态宛若即将破皮而出的虬龙。
岑寂一把将叶承唯从地上拖起来,扣住他的颈,猛地往床沿砸过去。
许榕下意识闭上眼睛。
皮肉骨头与木质床板碰撞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她不断往后退,直到后背贴着床板。
“我当时没弄死你,是我这六年来最后悔的一件事。”
岑寂揪住他的发,迫使他抬起头来,血肉模糊的一张脸触目惊心。
“我才走了几天你就沉不住气了,就这样还想骗我老婆,傻逼。”
他嫌弃地松了手。
叶承唯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岑寂倾身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胡乱地在脸上一抹,血污晕开,他不在意地笑笑。
朝许榕伸出手,语调尽量温柔,却还是遮掩不住兴奋余味,“乖乖,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