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一在许榕家养了半个月的身子,肉眼可见地圆润了起来。
许琅虽然性子冷,几乎没主动和苏妙一说过话,但这半个月里,在吃的上面就没亏待过苏妙一,天天变着法子的大补。
这苏妙一身体不仅好了,还胖了几斤,小肚子上又多了几两肉。
时不时吃饱了饭,坐在阳台上发呆,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好像有些恍惚。
印象里,貌似是有个人特意喜欢摸她的肚子来着。
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这段记忆很莫名其妙,毕竟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摸她的肚子。
这几天刚入的冬,不过有太阳,不算冷。
许琅买了个核桃摇椅安在阳台上,好给她没事躺在里面晒晒太阳。
苏妙一吃饱喝足窝在躺椅里,舒服得很,却依旧满脸愁容。
许榕偶尔会给许琅打电话,顺便问问她的情况。
沈家破产了,烂摊子被程简捡了过去。
树倒猢狲散,沈家现在支离破碎,各自营生。
没再听到沈初尧的消息。
他似乎不再执着找苏妙一,总归行踪很少,有偃旗息鼓的趋势。
这些消息都是程简要许榕转述给她的,听说,岑寂为此还吃了不少醋,整个人都快冒酸气了。
醋爷吃酸肯定也不会让别人好过,张口就是往人程简痛处上戳,问他未婚妻是不是快要成弟妹了。
程简那张完美无缺的笑脸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四分五裂,咬牙切齿了半天没回怼出一句。
苏妙一幽幽地叹了口气,大抵上是饱暖思乡吧,她有点想家。
大学毕业之后她几乎没回过家,至于为什么不回家,她想不通,有一片记忆是空白的。
这片空白的记忆很大程度应该是和沈初尧有关。
因为沈初尧,她有家不能回。
苏妙一现在感受不到对沈初尧的感情,但种种迹象表明,她应该很讨厌这个人,避之如蛇蝎的那种讨厌。
到了晚饭时间,许琅给她炖了猪蹄汤,又盛了两碗饭。
饭后,她主动洗碗,和许琅提出她要回家的事。
许琅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让她去和许榕说。
苏妙一现在就一光杆司令,手机、身份证件什么都没有,借了许琅手机给许榕打了电话商量这事。
最后回津南的日子定在周末。
许榕毕竟要上班,和她这个无业游民不一样。
于是,苏妙一又在许榕家住到周六。
周六这天,她起了个大早,等许榕来接她。
许榕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饭饭点了,两人又留下吃了午饭,许榕才送她去高铁站。
许榕一路上揉了好几次腰,她三番五次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榕妹,你腰怎么了?”
“……”
许榕一顿,想着她是不是动作太频繁了,敲了几下后收回手,没说实话,
“上课上的,要么一直站着,要么一直坐着,腰受不了。”
“辛苦你了,榕妹。”
“不辛苦不辛苦。”她心虚地移开视线,在心里又把岑寂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苏妙一都知道她辛苦,某人却意识不到,只会哄着她最后一次。
呵呵。
许榕拿自己证件买了票,又取出几张现金叫苏妙一去卫生间塞进鞋子里。
趁这段时间,她跑到便利店买了一堆零食给苏妙一路上垫肚子。
“榕妹,你对我太好了!”苏妙一要掉金豆子了,抱住许榕好久不肯撒手。
“到家了联系我。”许榕拍拍她的背,“以防万一,最好还是先不要办理手机号码。”
苏妙一:“遵命!”
“一路上也不要跟谁搭话,有任何问题立马和乘务员借手机。”
许榕翻出包里的便签和笔,写上自己的号码,贴在她衣服里面。
“记得联系我。”
“好!”
“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许榕拆开零食袋,“你再看看有没有想吃的,我们再去买,上了车不要看到别人有好吃的就跟人搭话。”
“没有。”苏妙一堪堪止住眼泪,“榕妹,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这么不放心我啦。”
“我可能有点焦虑。”许榕把零食袋塞进她手里,“总归到家了给我回电话。”
“放心吧,第一时间给你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