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你高叔我手上还没准吗?再说我亲自研制的去疤药,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切准备就绪。
割血,包扎,引药一齐下来,高梓津只划了一道小血口,姜眠甚至不觉有多疼。
她关注宴云笺,待他喝完药,忍了一会终于问:“现在能看清楚了吗?”
“哪有那么快,”高梓津哭笑不得,“阿眠,你也太着急了吧。”
“哦……那还要多久啊高叔?”
“晚上差不多。”
姜眠点头:“阿笺哥哥,你去休息一会吧,你也累了好久了。”
宴云笺有些沉默,直到高梓津拍拍他肩膀:“去吧,你们都辛苦奔波已久,让阿眠也睡一会。”
……
这一梦太长,梦里绿草如茵芳香遍地,层层叠叠的青木川林。\求·书-帮, .更?薪~最.全′
这是……
如斯美景,真乃世外仙境。
他分明从未去过艳阳洲。
但他知道,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艳阳洲。
因为另一个人的心愿,那人在自己心上,以至于也成了他的心愿。
原来,是这样的风景。
山川苍翠,白云舒卷,怔然看了会儿,忽然四下寻人。
阿眠……
回头去看,满目山河,却无故人。
阿眠呢?
他们一家应当都在一起啊。
脚踩在柔软草地,举目远眺皆是辽垠无限,怎么都看不到人。
此地太大太空,走了许久,还是毫无声息。
然而追着追着,脚下渐渐变得粘腻,空气中淡淡诡异的血腥,低头看去,一层薄薄的血从地底渗出。
那样浓的鲜血,从地狱中翻上来一般。
转瞬之间,血流尽涌,覆盖脚面,及膝,过腰,须臾淹没了他。~g,g.d!b`o`o`k\.¢n*e_t^
宴云笺一下子坐起来。
苍白的脸上挂着冷汗,他一手盖着额头,隐忍着喘.息,平复许久才静下来。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如此不祥。
乌昭和族先祖有训,如若做出辜恩背义之事,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生魂永浸恩人鲜血中不得超生。
这是宗族中古老的神话传说,带着鬼神的神秘色彩,没有太大训导力量,都是听过就过。
宴云笺慢慢放下手。
心中生几分反感,这真是一个太不吉利的梦。
但好在,它也仅仅是个虚幻的梦而已。
随着思绪越发清醒,梦里的绝望渐渐消退,宴云笺向窗外看,此时正是黄昏。
天地明朗,夕阳一线。
看着看着,宴云笺眨了下眼睛。
——他能看清了?
许久没见到这样的世界,宴云笺呆了须臾,颇有些孩子气地抬手,摸一摸眼睛。
他看着日暮西山许久,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