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重要的是……”她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了更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与你的黑暗面斗争是什么滋味,所以我完全理解你所承受的心理折磨。那是一种我不愿任何小马遭受的痛苦……所以如果我得到一个机会能减轻那种痛苦,那么我将竭尽全力去做。痛苦已经够多了。”
暮光凝视了露娜好一会儿,非常仔细地考虑着她和她的话。听起来天角兽不像在说谎。然而与此同时,她把埋葬旧怨、无障碍地继续前进说得太过于简单了。她内心有一部分想要拒绝这个提议,哪怕只是出于怨恨。
但在这个念头进一步发展之前,她的思绪飘向了云宝和小蝶:她最老的两位朋友,其中一位现在还是她的女朋友。她们看着她自我崩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露娜是诚实的,是她们请求露娜放下分歧来帮助她。如果她拒绝露娜,那不就意味着她拒绝了她们吗?
此外,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真正向谁寻求帮助?站在她面前的是已知第一个经历过堕落的天角兽,而且据所有说法,她保持那种状态的时间比其他任何天角兽都长得多。塞拉斯蒂娅在水晶帝国为了击败邪茧(chrysalis)孤注一掷时只堕落了片刻,而暮光自己只那样度过了一个晚上……
鉴于梦境的特性,露娜也处于一个能提供不可思议帮助的独特位置。如果云宝的表现可以作为参考的话,露娜在与云宝的梦境治疗中创造了奇迹。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暮光叹了口气,迎上露娜的目光。“……好吧。行吧……你怎么帮我?”
露娜明显放松下来,仿佛卸下了肩上的重担。她给了暮光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再次转身望向云海。“首先,我必须知道你状况的严重程度。根据你挚爱之人的证词,我推测午夜(midnight)说话很频繁?”
暮光做了个苦脸。“呃,是的,你可以这么说。在我们把斯派拉苛带回城堡之前,她真的很烦。从那以后她有点安静了,只是偶尔插句话。”
“正如预料的那样,”露娜若有所思地说。“如你所知,成为堕入黑暗需要其情感压力超过小马的承受能力。既然你已接纳了自身的那个部分,它就有了声音。因此,随着你的压力和情感动荡加剧,午夜也会出现得更加频繁,更渴望把你拉回黑暗之中。”
暮光惊讶地眨了眨眼。“哦……所以,这是可预测的?”
“可预测?不......但可以调节,”露娜澄清道,转身直接面对暮光。“所以,在这场斗争的整个过程中,我最主要的建议是尽力避免压力过大。无论在哪里找到你都得平静下来,无论是什么方式。呼吸练习、个人冥想、享受爱好。利用你掌握的一切手段来驱散压力,抚慰你的心灵。你与自己越和平相处,午夜就会变得越安静。”
暮光对此嗯了一声,眉头在思考中皱起。“找到我的平静,嗯……?好吧,如果我不是一直背负着被驱逐出家乡城市以及塞拉斯蒂娅给过的最神秘任务的重担,这会容易得多!”
“不要沉溺于那些事。”
暮光震惊地盯着露娜。“……什么?但把我逐出坎特洛特的是你啊!”
露娜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请理解。你确实对那座城市的居民造成了巨大伤害。尽管你归还了她们的记忆,但她们的心灵仍因那次经历而留有伤痕。她们遭受的噩梦数不胜数且严重,而一个人的梦境被侵扰,其邻居的梦境也会如此。驱散这些恐惧是我的职责,而我担心,在那晚之后这么快就允许你回到城市,只会给那些处仍混乱之种余悸中的小马们带来痛苦和紧张。”
暮光发出一声沮丧的低哼。虽然露娜的论点有点道理,但仍然令人沮丧。“我是说……我理解,但那是我的家,露娜。”
“我知道,我很抱歉,”露娜柔声说。“但如果说有什么安慰的话,那就是城市不会消失。打开箱子的任务也没有时间限制。当你那样做显然只会给带来压力和愤怒时,你绝不能强迫自己去打开它。慢慢来……放松。少担心你的未来,多关注当下。”
暮光眨了眨眼。塞拉斯蒂娅和露娜的旧日记浮现在她脑海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和露娜突然就坐在了两姐妹城堡的密室里。那本日记摆在她面前,翻到了关于“出城风琴”(an to the outside)的那一页。
露娜低头看着书页,似乎不为场景的变化所动。她的表情变得平淡。“啊。我明白你找到了我们的旧日记……”她干巴巴地嘟囔道。“我猜你注意到了,蒂娅(tia)的旧文字占了大部分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