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睡要睡好几天,有时候突然来了兴致,划着扁舟去海上浪浪。
“你不用再劝我了,也不用担心我,我会学着放下,学着接受她死了,归于尘土了。”
他对衿竹说,虽然有些落寞,但慢慢放下,也慢慢释怀,将自己的挚爱埋于风沙,至此再不过问。
衿竹对涂山景说:“我感觉你是要放弃你自己。”
衿竹自以为是这样的,她又追问:“你为什么要放弃你自己?如果你放弃了你自己,你在乎的人怎么办?”
“没人在乎我,他们只是在雕琢我,把我雕琢成他们心目中的某一件物品。”
涂山璟说,从一开始的心如死灰到漠然接受。
“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呀。你想去哪里也可以去呀?不用去想谁的感受,也不用去博得别人的认可。”
这是衿竹陪着他的第六年,涂山璟眼中是持续的冷漠,他跟个将死之人一样随波逐流,一开衿竹是由着他,后来他越陷越深,衿竹只好赶紧拉着他:“身体上的伤好养。怕的是你心里上的伤。遗忘和努力都需要时间去经历的。”
衿竹是难以言说的痛心疾首,她问涂山璟:“怎么样你才能走出来。”
那段时间对涂山景来说非常痛苦。每次疯疯癫癫的挣扎昏了过去。又撕心裂肺的醒来。醒来看到的风景从来没有重复过。荒野无垠的黄沙,冷冷肃静的海,连绵无尽的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