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骇人的是她的脸——右半边是绝世容颜，左半边却是森森白骨。

"你以为赢了吗？"她呕着黑血狞笑，白骨手指插入心口，"青丘万狐冢里，还躺着九百九十九具佛骨......"

第西章·往生咒

女子撕开胸膛掏出的，竟是颗跳动的金色心脏！每声心跳都引发天地震颤，羯磨杵的佛光竟被逼退三尺。

"药师佛的琉璃心？"老道终于变了脸色，"你们居然盗取佛骨重塑心脉！"

鼓灵突然口诵梵咒，雷音鼓暴涨至丈余高。我看到鼓面浮现敦煌飞天，而那些飘带分明是流动的梵文。当鼓槌落在鼓面时，炸开的不是鼓声，而是六字真言！

"唵嘛呢叭咪吽！"

红衣女子浑身冒出青烟，金色心脏出现裂纹。她疯狂大笑："没用的！六十甲子前，玄奘亲手将佛骨舍利......"

话音戛然而止。我脖颈突然刺痛，那块从小戴着的玉坠迸发青光。坠子上模糊的刻痕清晰起来，竟是"三藏"二字！

女子如同见鬼般尖叫："金蝉子！你居然...啊！"

青光笼罩全场，我恍惚看见个白衣僧人虚影。他手指轻点，金色心脏化作齑粉。女子在白骨彻底粉碎前，朝东方石柱掷出个东西。

老道飞身去接，却是个刻满狐纹的青铜匣。打开瞬间，腥风扑面，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九片金色指骨——每片骨头上都刻着"御赐三藏"！

"这是..."我浑身发抖，"玄奘法师的..."

"指骨舍利。"老道脸色铁青，"当年太宗赐下九枚佛骨，大慈恩寺只供奉了六枚。原来失踪的三枚，竟被炼成镇器压在此地。"

鼓灵突然轻抚我的玉坠："金蝉脱壳，九世轮回。小郎君，你还不明白吗？"

大地突然塌陷，我们坠入万丈深渊。坠落中，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沙漠里被狼群围攻的白马，女儿国城墙上滴落的胭脂，还有雷音寺前那株沾血的菩提...

"师父！"我抓住老道衣襟，"我到底是谁？"

下方忽然传来巨物破水声，九条白龙拉着的青铜棺破水而出。棺盖上刻着的九尾狐图腾，正与我手中佛骨产生共鸣。

"乖徒儿，你且仔细看。"老道突然扯开衣襟，他心口处赫然是北斗七星疤痕，"二十年前我在弱水捡到你时，这棺椁就在旁边。当时棺盖开着，里面..."

湍急的水流吞没了他的话语。在坠入寒潭的瞬间，我看到棺中飘出一缕白发，发梢系着的金铃，刻着"御弟哥哥"西个小楷。

这是个什么鬼啊= = 御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