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闷响,胡白书的笑声从地底渗出:“大哥,你以为星河锁天阵是用来复活她?不,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狐族堕入地狱!”
洞穴剧烈震动,血池里的骸骨纷纷站起,他们手腕的铜铃发出刺耳的响声。常爷和白爷同时发出低吼,化作原型扑向骸骨群。黄老二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伤疤 —— 那是道爪痕,和胡老大右手上的旧伤形状吻合。“当年你为了救我,被她抓伤...” 他的声音哽咽,“可我却帮着白书偷禁典,我以为... 以为你心里只有她。”
第五章 黄泉裂隙
斩缘剑突然爆发出强光,那些碎片从血池中飞出,在空中重新拼成完整的剑身。胡老大握住剑柄的瞬间,紫色狐火化作九尾形态,他的模样瞬间年轻了数十岁,眼中流转着星辰般的光芒。“白书,出来!” 他的声音震得洞穴顶部的钟乳石簌簌掉落,乱葬岗方向传来阴恻恻的笑声,胡白书的身影从黑雾中走出,周身缠绕着由无数怨魂组成的黑蛇。
“你看,这是她的魂魄。” 他张开掌心,里面躺着一团即将消散的白光,“只要黄泉裂隙打开,我就能用活祭帮她重塑肉身。大哥,你当年为了天下人放弃她,今天就再为了天下人看着她魂飞魄散吧!” 黑蛇突然扑来,胡老大挥剑斩去,却在看见白光的瞬间凝滞 —— 那团光里映出的,是他三百年前为圣女簪花的画面。?8\8`d,u^s_h*u+w+a`n\g~._c,o.m!
我握紧木剑冲上去,剑身上的咒文突然发烫。当我的剑撞上黑蛇的瞬间,胡白书发出惨叫 —— 那些怨魂竟开始反噬他。黄老二趁机将桂花酿泼向黑蛇,酒液接触黑气的瞬间燃起蓝色火焰,那是用仙族眼泪泡制的 “忘忧醉”。胡老大的剑尖抵住胡白书咽喉时,白爷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致命一击。
“够了... 别再争了...” 白爷的血滴在胡白书手上的白光里,光芒突然变得柔和,圣女的虚影从中浮现,她轻轻抚过胡老大和胡白书的脸,化作万千光点消散。与此同时,斩缘剑再次碎裂,碎片飞向血池的七个星位,黄泉裂隙的黑光渐渐退去。
第六章 破晓时分
晨光透过洞口时,胡白书己经变回人形,蜷缩在角落发抖。胡老大坐在血池边,手里攥着斩缘剑的最后一片碎片,碎片上的咒文正在缓缓消失。常爷和白爷变回人身,白爷摸着胸前的伤疤苦笑:“原来她从来没有怪过我们,当年的封印... 是她自愿。”
黄老二将鬼面鼓的残片扔进火里,火星溅在他眼角的泪痣上,竟像是一颗真的泪珠。我捡起地上的木剑,发现剑柄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圣女的字迹:“斩缘非斩情,忘忧不忘爱。若有来生,愿你们不再困于执念。”
洞穴外传来鸟鸣,胡老大站起身,紫色狐火轻轻拂过每个人的伤口。当他走到胡白书身边时,后者突然抱住他的腿:“哥,我错了...” 胡老大摸了摸他的头,像小时候那样:“下次再敢碰禁忌,就把你扔到忘川里泡三百年。” 黄老二在旁边撇嘴,却偷偷往胡白书手里塞了块桂花糖。
我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忽然明白有些执念就像血池里的倒影,看起来深不见底,实则一触就碎。而真正的羁绊,或许就藏在胡老大藏在袖口的半朵干花里,藏在黄老二假装嫌弃却始终留着的桂花酿里,藏在白爷每次偷喝酒时,常爷无奈却纵容的眼神里。
当我们走出洞穴时,朝阳正好跃出山顶。胡老大的背影被染成金色,他腰间不知何时挂上了斩缘剑的碎片,碎片上隐约有流光闪过,像是圣女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丝笑意。黄老二变回黄鼠狼蹲在我肩头,尾巴扫过我的手背,轻声说:“小丫头,以后别随便收男人送的剑,尤其是狐狸送的。”
我看着手里的木剑,忽然觉得它轻了许多。远处传来山民的晨歌,风里带着青草的香气。或许有些故事注定要带着遗憾,但至少此刻,阳光正好,故人皆在,便己足够。
第七章 残卷迷踪
三日后,胡老大在洞内石壁刻下一道封山符。紫色狐火掠过之处,原本斑驳的岩壁浮现出星轨图,每颗星辰都对应着狐族秘典的残页位置。我蹲在一旁擦拭斩缘剑的碎片,发现碎片映出的光影竟能在石壁上投射出流动的咒文,那些文字像活物般游向 “天玑星” 方位。
“这是星河锁天阵的阵图残卷。” 常爷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他的指尖缠着渗血的布条,“三百年前圣女献祭时,阵图被撕成七片,分别由七大仙族保管。白书这些年西处搜集残卷,如今... 怕是只剩最后一片了。” 他忽然剧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