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富商疼的浑身战栗不休,见刘芳亮竟然还要收钱,他白眼一翻,几欲被气晕了。
然而,看着刘芳亮带血的长剑,和身后如狼似虎的军卒。
他只得一咬牙:“一万两诊金,小的待会奉上。”
刘芳亮轻笑一声,用剑拍了拍黑衣富商的脸颊:“早特么这么上道,哪里来的罪受!”
眼见这黑衣富商如此凄惨,众人都是惧怕不已。
甚至有人暗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无动于衷,若是明皇来主持,想来要少出很多银子吧?
……
在刘芳亮的暴力买卖下,十三万亩田地顷刻之间就被众人一抢而空。
甚至,就连另一个箱子里的房契,也被众人抢完。
收入四百万现银!
在场的富商,平均每人出了十万两银子!
足足占了他们现银的八成!
而按照朱由检的计算,总价只有70万两白银。
“啊~啊~嗯~”
朱由检伸了个懒腰,就仿佛刚刚睡醒一般。
“唉呀妈呀!”
只见地上倒着一个死尸,他仿佛被吓了一跳,扭头又看到黑衣富商缺失的手指,和衣服上的血迹,朱由检故作震惊道:
“这,这是咋了?”
“回,回陛下,没,没事……”
黑衣富商心都在滴血,然而在刘芳亮那吃人的眼光中,却是选择了打落了牙合着血泪一起吞:
“是,是小的不小心削掉了手指,不关别人的事……”
哼!
朱由检冷笑。
一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
“那他呢?”
朱由检指着倒地只剩下手指在抽搐的“即将”死尸。
众人脸色一变。
刘芳亮缓缓举起长剑,自顾自的把玩着。
众人心头齐齐一跳,一起开口道:
“是,是……”
众人想了想,异口同声道:“是他自己挠痒,抠破了喉咙……”
“好大的胆子!”
朱由检使劲一拍惊堂木,怒道:
“兀那商贾,朕好心请你们来给你们好处,你们竟然敢污了朕的行在,来人呐,给朕押入大牢,判处十天监刑!”
军卒们大喝一声,就要上来拿人。
“陛下饶命啊,都是小的们的错,还请陛下饶了小的们,小的们也好为陛下凑够银钱啊!”
众人齐齐匍匐在地,哀求连连。
大出了一口恶气的朱由检,大手一挥:
“既然如此,那就以银议罪吧!”
朱由检拍了拍刘芳亮的肩膀:
“朕有点乏了,此事便交给你了。”
说完,朱由检背着手,朝后衙走去。
而刘芳亮则是咧开嘴,嘿嘿笑了起来。
众人一看,心里哀嚎一声。
完了,又要被这个恶魔敲诈了!
刘芳亮拿起一边的旱烟袋,点燃了猛吸几口,又抓来一个富商,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烟雾。
烟雾,呛得那厮连连咳嗽。
刘芳亮歪着头,挑着坏笑:“本将问你,皇宫地面铺的砖叫啥?”
那人缩着脖子,浑身发抖:“不,不,不知道……”
“嗯~!”刘芳亮咧开嘴,露出大黄牙。
那人不敢再装死,只得开口道:“金砖。”
刘芳亮松开手,放开了这厮,笑道:
“这可不是本将说的,而是你们自己说皇宫地面铺的是金砖!”
“此地乃是陛下行在,这也是金砖吧?”
众人一阵哀嚎!
好你个泥腿子!
皇宫那金砖可不是金子做的,而是烧老到了一定程度的砖,因为敲击有金属声,是以才叫金砖!
这衙门里,就特么是普通的大青砖,你特么也敢说这是金砖?
忽悠鬼呢!
但是……
眼见刘芳亮那欲要择人而噬的凶残模样,他们不敢分辩。
“黄四,你数数地上有多少金砖!”
王麻子脸上没麻子,黄四脸上没四,康麻子脸上是真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