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下榻望江楼的第一时间,就暗示跟着他一起到来的总兵卜从善——给自己找两个身家清白的女人,最好是云英未开的姑娘。
卜从善就是那个深衣人。
这才有了刚才的这一幕。
……
黄澍依偎在柳烟身上,听闻柳烟的话语之后,轻笑一声:
“扬州算啥?
这不过是我徽州商人一手扶起来的烟花地而已,你要是伺候本官满意了,本官带你回徽州,让你看看我徽州士人的生活,那才叫享受!”
柳烟大喜。
身在老河口这样的商衢之地,徽州的繁华,她早已听闻。
眼见黄澍这么说,当即使出了十二万分的功夫,想要将黄澍伺候的舒舒服服。
哪知道,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卜从善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
“都爷,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
黄澍脸色一扳,怒道:
“你也是一地总兵了,虽然现下京畿为贼子所占,你无有府衙之所。
然而这次北上,总归是要有了安置的。
你若这般毛躁,本部焉敢向陛下推荐你?”
实际上,黄澍与卜从善之间是有着矛盾的。
当初,黄澍将贪污的金子放在了卫辉府,最后这笔黄金,被卜从善所得。
之后卜从善兵败,直接带着金子跑路,因为朱由检改变了历史,本该去江南投靠朱由菘的卜从善,机缘巧合之下,却投靠了黄澍。
这笔金子,又到了黄澍手中。
但是,在明末这样的乱局之中,自土木堡之后,文官至上的官场惯例,正在逐步被打破。
因此,黄澍与卜从善两人各取所需,彼此抱团取暖,又凑到了一起。
黄澍之所以带着卜从善,是因为他隐约意识到了手中必须要有兵,才能更进一步。
而卜从善投靠黄澍,则是因为他徽州大佬的身份。
徽州人在官场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两人的结合,那就是一个成语的活灵活现——狼狈为奸。
……
卜从善平白被训斥一顿,却顾不得辩驳,急道:
“都爷,刚才小的为都爷挑选侍女,却是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军卒,现下,咱们下面那些人,怕是全完了!”
“什么!”
黄澍脸色大变。
他浑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怎么训斥卜从善的。
黄澍一脚踹开纠缠在身上的柳烟,顾不得穿好衣服,急冲冲的走到窗户边,探头一看,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只见那群人不但控制住了他带来的随从,更是已经开始当场审问了。
不经意间的抬头一看,更是让黄澍差点魂飞魄散。
只见远处的街道上,一行披坚执锐的军卒,正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这边涌来。
“该死!”
黄澍急忙走到另一边,打开窗户看去,只见那边也有军卒堵住了街头,正在仔细的盘查行人。
“卜总兵,手尾你都洗干净了吗?”
黄澍阴沉着脸,当即做出了舍车保帅的举动。
“都爷,小的……”
卜从善大急,那些人可都是他手下的好手啊!
现今他是一个流浪总兵,没有地盘,没有军队,身边的这些家丁,可是没一个就少一个!
一旦这些人都丧失完了,他这个总兵,哪里还有人在乎哟!
没有了家丁的将领,那就是个屁!
“还特娘的不赶紧去!”
黄澍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见黄澍都稳不住了,卜从善只得一咬牙:
“小的这就去办!”
黄澍看了柳烟一眼,给了卜从善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