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察,没有人指使小的,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罪该万死……”
“嘭!”
枪声响过,那厮的另一条腿,也被打断。
朱由检随手将短铳丢给郑肇基,手一伸,又有一个小旗,递上了上好了子弹的短铳。
“谁指使你的?”
鲜血染红了朱由检的衣衫,然而,他的脸上却一片冰冷。
这一次,他的手枪,瞄准了那厮的胯下。
“没人指使小的,陛下你纵然杀了我,也没有人指使我!”
黑衣人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然而,还咬着牙,将一切罪责都承担下来。
“嘭!”
枪声响起。
那厮的裤裆已经一片血迹。
哀嚎声震耳欲聋……
朱由检持枪,又走到了第二个黑衣人面前:“谁指使你的?”
那黑衣人被杀伐果断的皇帝,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厉害,眼见皇帝枪口,瞄准了自己的小腿,他浑身颤抖,嘴唇蠕动几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哼!
朱由检冷笑,真以为嘴硬老子就没办法了?
“乡亲们!”
朱由检手持短铳,站在了一张凳子上,让军士外围的百姓,都能看到自己。
他大吼道:
“我是皇帝。”
“哗啦!”
听闻了这话之后,早有猜测的百姓,瞬间全部跪倒在地。
“草民拜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没有经过排练,喊声很不整齐,乱哄哄的声音,响了好大一会,才彻底平复下来。
朱由检顺着凳子,站在了桌子上,让所有人都能看清了自己:
“今晚的事情,朕不说,诸位父老乡亲们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甚至,你们比朕还要清楚!”
朱由检心中清楚的很,虽然流言蜚语经过传播后会变了质,然而……
百姓知道的往往就是真相……
“但是,有猜测不行,还需要证据,所以,朕想给她们报仇,还必须要有最关键的指证!”
朱由检指着身后的黑衣人:
“这些畜生不开口,朕想请乡亲们去做一件事。”
“请陛下吩咐……”
百姓们乱哄哄的,纷纷应了。
朱由检双手下压,众人逐渐安静下来。
朱由检开口道:
“他们吸百姓的血,朕就让他们也尝尝被吸血的滋味!”
“你们发动所有人,去河边,帮朕寻找水蛭,越多越好!”
百姓们拱手应了,急冲冲的朝着外面走去。
朱由检对刘体纯道:
“刘将军,去寻来十个木桶,要洗澡的那种大浴桶。”
“臣这就去!”
刘体纯急忙转身,带着二十来个军卒离去。
……
汉江就在街道边,距离不过几十步。
水蛭一般藏在水边的石头下,想要找到,只需要多翻石头就是了。
在无数百姓的动手寻找下,刘体纯一行人刚刚从杂货铺里搬来了十个木桶,百姓们就已经纷纷带着水蛭返回。
朱由检早已让士卒抬着木桶,站在了街道边。
每回来了一个百姓,都有士卒呼唤上前,让人将水蛭放进了木桶里。
不一会,水蛭竟然铺满了十个木桶的底部,黑压压的一片。
伸长了身子,不停蠕动的水蛭,只让人头皮发麻。
朱由检一手提着短铳,一手指着先前挨了三枪的黑衣人,对郝摇旗道:
“给朕将他扒光了,丢进去!”
“不要啊,陛下我求你了,给我个痛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黑衣人疯狂挣扎起来。
然而,三腿都被打断的他,哪里挣得过郝摇旗。
为了防止他挣扎,郝摇旗“咔咔”两下,就卸掉了那人的双臂,将他丢进了浴桶内。
浑身血流不止的黑衣人,刚被丢进了木桶里,就像是倒进了滚油里的水一样,瞬间翻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