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万事俱备——
就等黄澍的表演了!
高文采冷笑一声,跟随着朝光华城内走去的官员一道,缓缓入了城。
待最后一个官员进了城门……
沉重的城门吱吱呀呀的被军卒关上,吊桥也收了起来。
充作临时京师的光化——戒严了。
除了边关大事,不到明日早朝完毕,戒严解封前,城门不开,往来消息断绝。
舞台,就交给黄澍了!
哦,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
……
月明星稀。
牢笼内,黄澍喉咙咯咯作响,一张脸也越来越红。
而周围的女眷,还没有看出毛病,一个个围在黄澍身边,哭天抹泪,叽叽喳喳个不停。
不知道何时,黄澍忽然会动了。
他在地上挣扎不休。
“老爷,您怎么了?”
“老爷啊,吓死芸娘了!”
“老爷,你可不能有事啊,小雀不能没有你啊!”
“爹爹,你睁开眼看看,我是小九啊,你最爱的女儿啊!”
……
十几个妻妾,哭唧唧的一刻也不停止的唠叨。
而挤在人群里的黄澍女子,也哭天抹泪。
不知何时,却听黄澍嘶吼一声,双眼已经变得血红,白皙的脸庞,更是变得通红一片。
“老爷,您快醒醒啊,不要啊!”
“嗷呜~”
“啊,爹爹,我是小玲啊,你疯了吗?”
“来人呐,救命啊!”
“救命,救命!快来人啊!”
……
然而,守卫牢笼的军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开门。
没有将军的命令,谁敢开门?
“嘘!”
围观的百姓,顿时大哗,议论声宛若菜市场一般:
“啧啧啧啧!”
“原来黄都爷家是这样的风气啊!”
“切,你们可知道这黄都爷这作风,那是有传统的呢!”
“怎么了,有什么内幕吗?”
“嘿嘿,人家这是老传统了,当初那朱子,不是也这样么……”
“哦!怪不得呢!”
有人使劲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满脸的嫌弃:
“这群狗贼,平素高高在上,人五人六的。
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竟然是这么一副德行!
我呸!“
“呵呵!
谁说不是呢!
在今天之前,任谁能够想到,他们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呢?“
……
东边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水墨画。
晨曦来临了。
而牢狱内,已经血色一片……
不知谁搬来了桌椅,几个雕刻师正一会抬头观望,一会低头作画。
桌子上,已经堆满了不堪入目的连环画。
……
光华城内。
鼓声三响!
朱由检离开京师后,第一次早朝,终于召开了。
百官迤逦而进,按照武官先入、文官后入的规矩,以官职的高低,在衙门正堂前排好了位置。
虽然朱由检不曾补全了朝廷官员,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小小的县衙,依旧是不够官员们站。
官员们甚至站满了衙门前院,一直排到了照壁边。
今日的早朝,有一群特殊的人。
只见右侧偏厅,就在门洞边,摆着好几张桌子。
一个个身强力壮的雕刻师,正襟危坐。
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噼啪!”
方正化一甩金鞭,鞭梢劈啪作响。
“肃!”
方才还在交头接耳的百官,迅速站直了身子,排好了位置,全场鸦雀无声。
锦衣卫力士撑五伞盖、四团扇,从东西两侧登上丹墀,立于御座后左右。
内使两人,一人执伞盖,立于座上,另一人执“武备”,杂二扇,立于座后正中。
明朝画作:余士、吴钺 《徐显卿宦迹图册·皇极侍班》。这才是上朝时的真正情景
“陛下驾到!”
王承恩拖着长腔,手持拂尘,走到了御座前,侧身对着皇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