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告诉台涂璐尔,只要他真心臣服,本侯就禀明陛下,赦免了台涂璐尔以及你们的罪责!”
众人眼睛一亮。
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赫哲部虽然很是原始,但是,却也明白怎么做才能捞取最大的好处。
当年他们的祖先,在大明的帮助下,族人的日子过得可很是滋润啊!
虽然那都是万历爷以前的事情了。
但是,今日大明重新回到奴儿干,总不能少了咱们的好处吧?
库里哈舍不得儿子,不敢背叛女真,一条道走到底,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明人能继续交换不能吃的“杂物”,只要族人能够吃饱肚子,重新给明人卖力,又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人家大明家大业大,可看不上赫哲的这点破烂。
人家大明可不像女真那么凶残啊!
在大明治下,只消完成了官府的任务,守好了松花江两岸,不去触犯大明,咱赫哲就能有好日子过!
这样的日子不香吗?
众人忙不迭的磕头领命。
刘文炳继续道:
“还有你们回去告诉台涂璐尔,让他转告库里哈,只要他束手投降,本侯放他带着他的势力离开。
若不然,本侯鸡犬不留!”
众人急忙点头,又给刘文炳磕了头,上马回去了。
刘文炳伸手招来副将,冷笑道:
“你带着骑兵,每个人都给我背上两把火铳,散布在赫哲城周围,只要库里哈敢跑,就给我干掉他!”
刘文炳的笑容有点阴:
“记住了,一个赫哲人也不许放走!”
副将领了命令,急忙清点军卒,骑着马骡去了。
……
却说台涂璐尔,得到了刘文炳准确回信的他,喜出望外,当即亲手挥舞着武器,挡在了库里哈一行前方。
台涂璐尔是一个莽夫,莽到了脑子里就没有算计人的脑容量。
信使的回话,他根本就没背着库里哈。
库里哈脸色大变。
一旦明人的骑兵堵住了城门口,他可就跑不掉了啊!
焦急的嘴角起了一圈燎泡的库里哈,眼珠一转,指着台涂璐尔大骂道:
“蠢货!
莽夫!
你特娘的可知道,人家明人根本就没答应你什么,一旦人家过河拆桥,你台涂璐尔能落了好才怪!”
面对库里哈的挑拨,台涂璐尔抓紧了手中的长矛,不管这厮如何诉说,坚决不让开道路。
被骂的急了,台涂璐尔反驳道:
“我是不会动脑子,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若论玩脑子,赫哲人不是明人的对手。
不说我,也不要说你,就连咱们的祖宗,也是人家的棋子!”
见到台涂璐尔终于开了窍,库里哈正要欣喜。
只要台涂璐尔对明人起了疑心,他就能跑出去了!
就算丢弃了部卒,但是,自己的三个儿子可是在大清国效力啊!
还能让他饿死了?
再不济,以摄政王多尔衮的聪明才智,也不会做出过河拆桥的事。
他库里哈的这张脸——准确的说,他库里哈这个赫哲头人的名头,还是自己能够活下去的保证的。
只要大清国还需要白山黑土的诸多部落给他们卖命,自己再不济,也会被赐下一个佐领的名头!
虽然不能荣华富贵,但是,绝对是死不了的!
库里哈当即就要加把劲,继续挑拨离间。
只要这个憨货让开道路,他就死不了!
至于这些赫哲族人……
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哟!
库里哈还没准备好说辞,就见台涂璐尔长矛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