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蒯铭撅了噘嘴,“好意我心领了,让我一个人抄吧。”
说话间执笔快速书写,字迹不能说潦草,只能说螃蟹爬过。
邓艾看得很认真,遇到了解过知识温习巩固一遍,遇到不明白的,虚心向杨颙请教。
杨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且讲解时条理清晰,几乎没有他不会的问题。
反观邓艾往往能举一反三,学习速度令人咂舌。
“可恶!”
蒯铭咬牙切齿,毛笔往纸上一戳,墨迹污染了字迹。
这页纸白抄了。
学渣对学霸的无能狂怒!
深吸一口气,蒯铭努力平息怒火,注意到费祎在发呆,“你怎么了?”
“啊?”
费祎恍惚间回神,“哦,没什么,你们不用管我。”
说完又开始发呆。
杨颙、邓艾见状停下学术交流,眼神中写满疑惑。
从昨晚开始,费祎便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他们以为费祎心情不好,现在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蒯铭丢下笔,关心道:“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说呗。”
“没有。”费祎摇头。
“你说谎,”蒯铭指着费祎额头,“你脸上写了三个字。”
“什么字?”费祎摸摸额头。
蒯铭咧嘴一笑,“你有事。”
费祎惆怅道:“我在想,秦先生信中为何没有提到我。”
“就这?”蒯铭感到无语,“没提到你还不好?不用挨罚。你看杨仪他们,当时脸都绿了,哈哈。”
谈到杨仪、庞焕他们,蒯铭郁闷的心情明媚许多。
费祎很羡慕蒯铭的……嗯,单纯。
单纯的人没烦恼。
他就不一样了,不得不瞻前顾后,否则这个家得散。
“我没有直接参与盗纸行动,没提到我可以理解,邓艾、杨颙和你一起偷纸,为何他们没事?”
一句惊醒梦中人。
“啪~”
蒯铭拍案直呼不公平,“对呀,凭什么只罚我一个!”
费祎给出解释:“我想应该因为你是主犯,他们是从犯,秦先生只罚你,承担全部过错。”
邓艾、杨颙顿感愧疚。
“艾……艾应该受罚。”
“让蒯兄一个人受过,颙心难安,我帮你抄。”
“哎呀,都是兄弟,应该的。”
蒯铭嘴上不在意,手上动作不慢,把纸推了过去。
在三人奋笔疾书之时,费祎又开始发呆,心情并不轻松。
严格的说,蒯铭起了个头,偷纸计划是费祎完善的。
蒯铭受罚,费祎不可能幸免。
就这样坐到天亮。
“咚咚咚……”
房门突然敲响。
四人条件反射抬头盯着房门。
“谁?”
“北镇抚司。”
“何事?”
“蒯铭,指挥使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蒯铭心脏差点骤停。
我又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