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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教授可能还含蓄一点,但陈勇却简单粗暴直接的说的清清楚楚。
“我给你讲啊,我半年前为了哄老柳开心,去吃白食,叫了120急救车。”
“这不是浪费公共资源么?这也行?”苗有方惊讶。
陈勇皱眉瞪了苗有方一眼,“说让你简单点,不是让你给我添堵的。你个小屁孩,会说话不。”
“……”
“我当时也没多想。”陈勇只是随便说一句,没走心,继续说那件事,“这种做法还是我师父听他师父说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就是这么乱。”
“后来罗浩帮我把之后的事情搞定,但他没说我什么。不过我心里有数,再有下次,罗浩肯定会相当不高兴。”陈勇深有感触的解释着。
“大家心里都有数,谁都不是傻子,你弄的神秘兮兮的,除了吸引别人注意之外,没任何好处。”
苗有方沉默。
陈勇回到办公室,找了个架子把试管架起来,摘掉一次性手套又洗了洗手。
“勇哥,这是干嘛?”庄嫣问道。
“小苗怀疑患者是卟啉病,你看见了么?”
“倒是有点症状,但卟啉病分为8种,x连锁铁粒幼细胞贫血、ala脱水酶缺陷型卟啉病、急性间歇型卟啉病、先天性红细胞生成型卟啉病、迟发性皮肤型卟啉病、遗传性粪卟啉病、混合性卟啉病、红细胞生成性原卟啉病。”
庄嫣基础打得好,张嘴就来。
陈勇特别讨厌他们这种高等学府出来的毕业生,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显摆一下。
“患者主诉是黑便,有关血液方面的检查虽然少,但血常规不应该是那样的。”庄嫣顺其自然的说道,“只是怀疑一下,但我没往那面想。”
陈勇也没看苗有方的表情,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窗台旁边,注视着那管子尿液。
“话是这么说,但能鉴别诊断一下也是好的。”
苗有方有点方,他不习惯做事情这么明目张胆。
可陈勇却一点都不在乎,盯着尿液看。
“勇哥,你看那管子尿液干什么?”一个护士走进来问道。
“咱东北人都这样啊。”
“你可别闹,别的事儿我承认,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兴致盯着尿看。你是懒得送尿样么?这个点的尿……是认识人的吧。不对,是老柳怀孕了?!”
“……”陈勇满头大汗,“可别瞎说,这话传出去不好。”
“那你看这东西干什么?”护士怀疑。
“你到底是不是东北人。”
“???”
“咱们东北人在很多地方都是很超前的,东北人都是存在主义者,我给你举个例子啊。”
“男凝,就是20世纪6070年代,一位法国学者米歇尔·福柯提出了凝视理论,你知道吧。”
“知道啊。”
“很明显他不是东北人,我问你,你走在街上,有人迎面过来,上下打量你,你会感觉很不舒服,为什么?”
“谁愿意被人上下打量。”护士道。
“害,我说的不是这个,从理论上讲,因为你变成了他的观察的物品,而他变成了观察的客体。~小-说+C!M^S· !免?费+阅?读!”
“???”
“???”
“这是所谓的凝视造成的困惑,但是呢,这种困惑就不会出现在东北。你要是遇到这种人,你会怎么办?”
“你瞅啥!”护士脱口而出。
“对,这就是为了主体性的抗争。那人会回一句——瞅你咋地。这也是自由人为了维护主体的自然反应,很正常的反应。”
“!!!”
“!!!”
办公室陷入静寂之中。
没人想到陈勇东拉西扯,能说出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话。
“他们都说东北人简单直接,这简单么?我给你分析完,你说这简单么!这是两个存在主义者之间的对抗,是哲学深处任性之间的较量。”
我艹……
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没人说话。
陈勇的胡说八道把所有人的话都给堵了回去,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失落,空落落的难受。
“我跟你讲啊,但凡我听到比人说老柳怀孕了这件事,你今年的论文就没了啊。”
“勇哥!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护士哀嚎。
“没办法,这句话是你刚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