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檐下的陆瑶听了这话心里笑得抽筋,这陆景深看着不声不响的,说起话来能噎死人。
果然,陆老汉一听这话,气得直翻白眼,“我不和你这小兔崽子说话,我来找你爹说话。”
说罢,不再理会陆景深,由老四搀扶着走进了东屋。
“爹,您来了,快坐。”林氏一见陆老汉,就像老鼠见了猫,赶忙搬来一把椅子,殷勤让座。
陆老汉坐下后,看了看陆大海,一脸愁色地说:“大海呀,爹娘把你分出来实属无奈啊,你心里别怨爹娘狠心,实在是咱家现在日子也不好过。你现在腿咋样了?还疼得厉害不?”
被陆老汉关心了一下,陆大海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就说爹娘不会那么狠心,将他扔到外头不管了。
他用衣袖擦了把眼泪,诚挚地开口道:“爹,瑶丫头给我在县城找了好的大夫来,明天就给我治腿,爹,您不用担心,县城的大夫一定能治好儿子的腿的。”
这时陆建树开口道:“王大夫不是说你的腿是粉碎性骨折,根本治不好吗?还浪费那钱干嘛?”
没等陆大海开口,他又接着说:“咱娘昨天来你家,被陆瑶给打了,腿又断了,又重新接的骨。王大夫说失血过多,得吃些补品补身子。既然是你家陆瑶给打坏的,你们怎么也得给赔点医药费吧,就给赔十两银子吧。”
“十两?这也太多了!老四,明天请大夫给当家的接腿,光是诊费就得十两银子。家里又添置了一些家什,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林氏立马哭穷道,说着说着她眼圈一红,眼泪就一双一对地落了下来。
陆老汉最是看不上林氏这动不动就掉眼泪的软包子样,立刻眼珠子一瞪,道:“爷们们说话,你一个娘们跟着掺和什么?出去把陆瑶那小蹄子叫进来,我有话对她说。”
林氏当即答应一声,“好的,爹,我这就叫她来。只是孩子还小,您别吓唬她。”
“我能吓唬住她?她现在是越发厉害了,连亲奶奶都敢往门外扔!”陆老汉怒道。
林氏赶忙跑出去叫了陆瑶进来。
陆瑶一进东屋,就用灵力封住了鼻子,实在是陆大海身上的气味太过难闻。
“爷爷,这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
陆老汉见她说话态度一点也不恭敬,就来了气,也不和她假客气了,阴沉着老脸说:“昨儿你奶被你扔得腿又断了,找王大夫重新接的骨。王大夫说失血过多,需要补身子。既然是你给扔断的腿,你给出点医药费总是应该的吧,如果你不出钱,我就到官府去告你!”
陆瑶冷笑一声,道:“不就是来要钱的吗?说那么多干嘛?给,这是二两银子,医药费和营养费都够了,你们拿钱赶紧走,等会兴许我就反悔了。”
陆瑶说罢,把两块碎银子扔到陆老汉怀里,就抬脚走了出去。
陆有德被孙女扔了银子,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顿时拿起拐杖打向陆大海,“瞧瞧,你生的什么闺女?对亲爷爷这个态度,不孝至极,她还要不要名声了?将来还想不想嫁人了?”
陆大海见老爷子气得满面通红,很是心疼,信誓旦旦地说:“爹,都是儿子不孝,没有教育好闺女。回头我就好好教训她,让她去给您磕头道歉!爹,你不要生气了,儿子看了心疼。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解气吧。”
陆老汉见二儿子如此低声下气地赔不是,就消了气,拿起怀里的两块银子,拄着拐杖扶着四儿子,走出了屋门。
等陆老汉爷俩走远了,陆瑶将大门刚上了门栓,就听到陆大海一声断喝。
“陆瑶你个死丫头,看把你爷给气的,赶紧去老宅给你爷磕头道歉,否则你就别认我这个爹!”
陆瑶听了撇撇嘴,不屑地嘟囔道:“你当我想认你这个爹吗?啥也不是的怂货,除了拖后腿什么也干不了。”
陆瑶的声音压得很小,屋里的陆大海和林氏自是听不到的,但院子里的陆琬和陆景深兄弟二人都听见了。
三人听到陆瑶这大逆不道的话,都惊讶得瞪圆了眼睛,陆瑶看他们的样子,不禁笑了。
小声说:“别告诉爹娘。”
三人赶忙点头,陆瑶这才拉着陆琬的手进了西屋。
一夜无话,翌日,天刚蒙蒙亮,陆瑶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包子吃了,就飞奔着往红河县跑去。
其实她现在能够御空飞行,不过怕吓到路人,只好用跑的了。
即使是跑,她的速度也是飞快,路上的行人只见一道黑影一掠而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