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婶子拍了拍门,佟伯来开门,见是一个乡下婶子,就笑道:“小婶子有什么事吗?”
方婶子见开门的是一位不认识的老者,愣了一瞬,然后说道:“我找陆瑶,这是陆瑶家吗?”
“哦,原来你找二小姐,二小姐正好在家,你跟我进来吧。”
方婶子一听二小姐,顿时不淡定了,什么情况?这陆瑶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二小姐?
佟伯将方婶子让进待客花厅,就去后花园找陆瑶了。这时林氏听说乡下来人了,就带着丁嬷嬷去花厅看了看,见是方兴家的来了,就亲热地拉着她说话。
方兴家的见林氏穿绸裹缎,满头珠翠,身边还跟着个下人,她不笨,就知道如今陆家二房的日子好起来了。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
方兴家的就把陆大海要把陆琬嫁去柳家为妾的事说了一遍。
此时陆瑶正好到了客厅,一听顿时就气得七窍生烟。
这还是爹吗?
听别人三言两语就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还觉得是为了闺女好!
又蠢又废!
还没头脑!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混蛋玩意当爹!
陆瑶气过一阵就恢复了平静,柳家吗?很好!
你要是敢娶我姐姐?
我就踏平你柳家!
方兴家的说完了正事就起身告辞离去,陆瑶亲自把她送出了院子,二人走到大门口时,陆瑶拿出十两银子给了方婶子。
“方婶,多亏你大老远跑来给我们送信,要不然等花轿到了,我们才知道,就一切都晚了。这是一点谢礼,望婶子莫要嫌少。”
方兴家的本不想要这银子,陆瑶给她一个月三两银子的工钱,她能剩一半,她已经万分感激陆瑶了。
但听陆瑶说得诚恳,就收了银子,道:“瑶丫头,你放心在城里住着,乡下你们老宅里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给你报信的。”
“那就多谢方婶子了。”
送走了方兴家的,陆瑶就回到堂屋质问林氏道:“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姐妹俩?”
林氏面现尴尬之色,道:“是娘不好,娘该早些告诉你们的,娘是怕小琬伤心才想着瞒着她的。前些日子贺家来退亲了,你爹已经把婚书还给了贺家,小琬现在可以和别人定亲了。”
其实陆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林氏竟然想要一直隐瞒下去,还是让陆瑶吃惊不小。
又能瞒到何时呢,晚知道还不如早点知道。
何况连面都没有见过,伤心个毛线啊?
陆瑶不想听林氏没完没了地啰嗦这件事,就去了后花园琢磨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现在两家还没有定下这事,她暂时无需出面。过两天他们定下来,她再去柳家走一趟就是。
那边林氏等陆瑶走了,先是把陆大海臭骂了一顿,然后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哭自己命苦怎么找了这么个蠢货男人!更哭自己可怜的女儿要去给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做妾!
丁嬷嬷是个有眼色的,见林氏哭得伤心,就劝道:“夫人,您如今怀有身孕,不宜过度悲伤。二小姐是个厉害的,相信她一定能处理好这事。夫人还是保重身子要紧,你要是哭坏了身子,还得二小姐分心来照顾你。”
林氏听了这话,才止住了悲声。
丁嬷嬷是个会说话的,这一阵将林氏哄得天天乐乐呵呵。陆瑶见了心里高兴,没少给丁嬷嬷赏钱。
自从陆景深他们搬到了县城里,陆瑶就每个人给十两银子的月钱。
林氏也是一样。
只是众人都在乡下过惯了节俭的生活,银子都舍不得乱花,都攒起来了。
这天下午,慕容斐突然来访。
一进院子,慕容斐就让陆瑶拿药箱快跟他走。
陆瑶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张清然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回春堂里的几个大夫都没辙了,慕容斐才来找她。
陆瑶就问了病人情况。
慕容斐道:“发高热,说胡话。吃什么药都不好使,再烧下去,人就成傻子了。”
陆瑶问:“发病多久了?”
慕容斐道:“一天一夜了,所有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病,所以我才来找你。”
陆瑶道:“你倒是信得过我。”
慕容斐道:“不信你这个陆大神医我还能信谁?”
二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回春堂医